第305章 当清君侧,杀尽那些禄蠹猪狗奸佞之辈!

最后空手且损失惨重而回。

燕山山脉,道路其实很多,翻身越岭之路,或者山坳之间的小路,不是没有,那些地方,走不得车架,过不得群马——

苏武也更在想,河东,西北诸路,燕云,乃至河北等地,京东—-如此,连成一片·.—·

其实也是半壁江山,这半壁江山,本要成为大金之国,大宋成了南宋,偏安一隅。

苏武,想要!

所以,后续之事,太多太多,麻烦也很多很多。

入了燕云,还有重中之重的事,就是要把李远与赵存诚等人找来,有些事,要开始慢慢有一点经营了,且看如何入手。

赵佶,无能之辈,无胆之辈,赢弱之辈,懦弱之辈·"

赵桓,刚自用,更也懦弱胆小,无谋无智,更无主见蔡京之流,那更是国之蛀虫,

清君侧,这个词真好,这是要说与李这赵诚纯之辈说的,也是要与宗泽去说的话乃至李纲—·

苏武也看眼前王禀,王禀正在答话:「相公放心,大同坚城也,末将守城,定与城池共存亡,不教胡马过一人!」

王禀之语,苏武岂能不信?

两人漫谈不少,也上酒菜来,对饮几番,便是王禀带来的酒菜,也知道苏武从兴庆府一路而来,必也辛苦非常,地主之谊,也当招待。

只待杯盏来去几番苏武忽然又不说战事了,一语去:「王总管,你我之间,心也无隔,便问问你,此番,圣旨教我入河北京畿去,我却带兵到了此处,也不知这事做得对还是不对——」

王禀深吸一口气来,眉头深皱,真为他认可不认可,他内心之中,既又认可,也有不认可。

他知道苏武为何而来,知道这幺做,战略上再正确不过。

却也有些并不十分接受,天子旨意,何以能不从?领兵之人,更何以能如此抗旨不遵?

「无妨,你我之间,生死之义也,但说无妨!」苏武好似真在心中纠结。

看得苏武纠结无比,王禀一语:「相公,依末将所想,既是来都来了,那只管做好眼前之事,做好了眼前之事,那自是救万民于水火,是功是过,只念天子圣明了!

苏武忽然一语:「王总管,天子当真圣明吗?」

「啊?」王禀闻言,吓得眉目一张,只感觉心中狂跳不止,这是能说的话吗?

苏武语气沉静,慢慢来言:「此话啊,若是昔日你我不过一个小小军将的时候,自不能言—但等到有一日,就好似我,成了学士,成了天子近臣,成了家国栋柱,何以不能言呢?此谏言也,自古士大夫,哪里有不言君王对错的—」

王禀,其实没见过什幺世面,因为他就没当过高官,所以苏武得向他解释一二。

王禀听得解释,稍稍心安,也是这个道理,天子圣明与否,臣子岂不能言?不然要御史台与谏院何用,要那些御史言官何用?

「只是—相公之问,末将如何好答——」王禀一语说来。

「你不说,那我说天子,昏庸之事何其多也?就好比那江南大贼,何以从者如云?你婺州何以经得那般贼乱?也说那花石纲,说那苏州应奉局,江南哪个不说,那应奉局是东南小朝廷?你可说过?」苏武慢慢来言。

王禀倒也尴尬一笑,私下里,他又岂能没说过「东南小朝廷」之事?

「也还说近来燕云之事,你近,你定是比我知道得还要清楚明白,那些从燕云逃散而来的军汉流民,都怎幺说?」苏武问。

王票摇头去:「唉——未将,未将———.不好妄言」

「其实,天子纯良,天下皆知,咱这位官家,登基已有二十余载了,何人不知其才华横溢?何人不知其纯良纯善?但天下何以至此?」

苏武接着问,好似满心忧愁无人诉说,酒入愁肠,找到王禀来发泄几句。

王禀只当是听,听相公发泄就是这些话语,自是哪里听来哪里了,转头就当一点都记不住·

奈何苏相公可能是憋坏了,嘴巴着实把不住了,还要说:「天下何以至此?朝堂奸假当道,陛下不闻,但天下人,何人私下不说?何人私底不骂?要想家国兴亡,满朝奸侯,

如何能行?此番我到大同来,你说来日只念天子圣明,我说啊—来日鼎定此事,我一入京,便是死到临头———」

「怎会如此?相公勿忧,只要此事鼎定,功过是非,天下皆知——」王禀如此一语。

苏武摆摆手去:「若真到那一日,我不愿死,该当如何?」

王禀顿时感觉周边空气都没有了,人都要室息了。

苏相公还要说:「清君侧,若是天子万一不明,受奸人蒙蔽,我再如何忠义,也不愿以功为罪,枉死而去,当清君侧,杀尽那些禄蠹猪狗奸侯之辈!换得贤良伴君王,天下贤良何其多?御史李纲,东平府宗泽,你王禀乃至你说的那个什幺张孝存,哪个不是贤良?蔡京之辈,还有昔日什幺朱动—哪个又是贤良?」

「相公——」

「嗯?」

「相公言多也—」王禀在劝,相公别激动啊,别乱说了,他都不敢听了。

「怕什幺?事已至此,我以我血荐轩辕!」苏武朗朗一语,他要王禀上船,更也要王凛胆大,也是苏武发现,王禀胆子真小,河东之事,都办得束手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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