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昀宗微微一惊,眉头紧跟着皱了起来,随口唤道:「陈嫂?」
陈嫂是家里的保姆,平时每当他回来,陈嫂都会第一时间出来迎接,帮他挂衣服再将鞋子摆放归位。
但今天却静悄悄的,周围没有一丝的声响。
他迳自换了鞋,走进客厅才发现客厅里拉着窗帘,外面的光只隐隐渗透进来,勉强将屋子里的摆设照的清楚。
沙发上,隐隐坐着一个人,费昀宗定睛一看就认出来了。
「儿子?」
他试着唤了一声,随手按下墙边的自动窗帘开关键,屋子里响起「嗡嗡」的声音,落地窗前的窗帘应声徐徐向两侧展开。
客厅渐亮,费昀宗走近了才发现费骋坐在沙发上埋着头,而他的双手正捧着一副相框,里面是他母亲黑白色的遗照。
费昀宗大惊!
「你把它拿下来做什幺?」一把将那相框夺过,费昀宗脸上隐约见了怒意,看着儿子问:「你怎幺了?发生什幺事了?」
费骋缓缓擡起头来看向父亲,眼底一片灰暗:「爸,你心里还有我妈吗?」
「你这问的什幺话?」费昀宗不悦的沉下脸,擡手动作轻柔的擦了擦相框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因为这张遗像,他每天都会亲自擦拭。
它在家里有一间专属的房间,费昀宗每天晚上都会在那间房间里自饮自酌一杯酒,对着遗像说说话。
他前不久也提起了自己可能要迈出人生新的一步了,他希望妻子在天之灵能够知道这些,也相信她一定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