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钱?」周玉凤额头皱成山字,「他家买卖做那幺大,找咱借钱干啥?」
「生意上周转不开,个把月就能还,家里还有多少现钱?不够你明早去信用社取些。」
「朱益民!」周玉凤啪地把杯子跺在桌上,「凭啥不跟我商量就答应?」
「这不正跟你商量吗?」
周玉凤声音拔高,「你这叫商量?分明是通知我取钱!建大棚那次也是,你啥时候把我当自家人了?」
「这叫什幺话,金百万跟咱家啥交情?当年建大棚人家跑前跑后,我中毒晕倒也是他第一个发现。如今借千把块钱我能不帮?」
「要不是他撺掇你建啥鬼大棚,你能中毒?要我说他就是没安好心!这钱不借!想要钱自己取去。」周玉凤撂下一句话,气冲冲的走了。
朱益民懵在当场,半晌才冲外屋喊,「雯雯,你娘吃枪药了?」
朱雯探进脑袋,「爹你别动气,身子要紧。」
「我能不气吗?金家跟咱两代交情,早年咱家困难时没少帮衬,如今人家张了嘴,我咋说不......去把你娘叫来,我好生跟她说。」
「叫回来也是吵......」
「不吵,爹保证好好说。」
「说了也没用......」朱雯绞着手指支支吾吾,「娘...娘手里没钱......」
「咋可能?咱家四千多存款都在她那......」朱益民急得直咳嗽。
「爹!」朱雯忙上前给他拍背,「就是怕你着急才没说......」
朱益民抓着女儿的胳膊,「雯雯你说清楚,钱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