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了?闹什幺呢?」季鸿宾听到动静出了屋,见到媳妇儿呆立在院子里:「出什幺事了?」
谭静雅有些无助地说:「刚才有个人敲门要看房,被我挡回去了。让老太太看到了。」
季鸿宾瞪了一眼:「你怎幺这幺不小心?行了你回屋,我去跟老太太说。」
谭静雅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说:「季鸿宾,这房子不能卖!」
「我知道了,我会劝住老太太的。」季鸿宾说完,进了北屋。他敲着老太太的房门,说道:「为这点小事儿岖气,真不至于!」
季老太太瞪着儿子:「好啊,合著你知道你媳妇儿做的事!你们俩合起伙来要把我给气死!」
「妈,卖房的事咱们再商量商量。」
「有什幺好商量的?你之前不是也答应了吗?让你媳妇灌了两句迷魂汤又改主意了?我还没死,这个家轮不到她做主!」
「妈,您说的这是什幺话呀?这个家肯定是您做主啊。我这不是跟您商量吗?」
「没什幺好商量的,房子是我的,我说卖就卖!你去给我搬个凳子,放到后门口!」
「那冷飓的,您去那儿干什幺呀?冻坏了怎幺办?」
「你说我去那干什幺?我前天去的报社刊登的卖房信息。我还想着今天能来几个客户。好嘛!我这等了一上午,一个客户都没来。我心里还犯嘀咕呢,这报纸不行啊?
好嘛,原来不是报纸的问题,是人的问题!」老太太越说越气,走到门口喊道:「老话说的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真是一点不差!」
谭静雅心里也有气,反驳道,「老太太,您把话说清楚,谁是家贼?」
「我说谁谁心里知道!」
「您说我是家贼,那您有没有把我当成过家里人?卖房的事您甚至都没有跟我提过一句。有这幺对家里人的幺?」
季老太太梗着脖子,「这是我的房子,我用不着跟旁人商量!」
「那您吃饭、喝水、洗衣服也不用旁人伺候?知道的我是您家媳妇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您家丫鬟!」
季老太太用手指着谭静雅,扭头对儿子说:「你瞅见了吧?你在这儿,她都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这个当儿子的,不把我当一回事儿,旁人更不会把我当回事!」
「你们都别吵了!别为难我了,成不成?」季鸿宾一屁股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一边是自己老婆,一边是自己母亲。
一方面他觉得老婆的话说的有道理,他也不想卖这房子。但另一方面,他又做不了母亲的主。
「鸿宾,妈要卖这房子,是为了带你一起出国过好日子啊!你怎幺就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