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抑制的埋头,但在呜了几声之后,却发现自己甚至没有放声痛哭的力气。
整个过程可能持续了一分多钟,但对于瞿沛凝来说,无疑像一个世纪那幺漫长。
当那淡淡的气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之后,不知如何是好的周望,有些失措的看向瞿沛凝。
远离不对,就这幺干看着,好像也不对……
瞿沛凝的肩膀依旧在轻微的抖动,时不时发出断断续续的啜泣声音,只是那声音正在变得越来越小。
不知又过了多久,房间内终于彻底静谧了下来,瞿沛凝就那幺瘫在狼藉的床单之上,整个人也失去了动静。
死一般的寂静之中,终究还是周望试探着开口了。
「那个,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害,你说你也是,你想要那个的话,你完全可以直接说的,我又不会拦着你非不让你去,干嘛那幺倔强呢?」
周望讪笑着说了几句,但瞿沛凝并没有任何回应。
周望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拨开了瞿沛凝额头上凌乱的发丝,看清了她的面容。
只见表情有些憔悴的瞿沛凝并没有昏迷过去,但她却仿佛失去了某种生气一般,只是瞪大着瞳孔涣散的双眼,目光无神的看着前方,像是一具断了线的木偶。
她的眼角残留着长长的泪痕,睫毛上也还挂着些许晶莹,让她本来极具英气的面容,就莫名变得柔弱起来,有一种惹人怜惜的破碎感。
「喂,醒一醒。」
周望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那啥,不管你相不相信,其实我能理解的,真的……人有三急,你又被捆了那幺久,换做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憋得住的,对吧?」
「这事也怪我,我应该向你道个歉,我本来是不打算把你关那幺久的,都怪这两天事情太多,总之,你振作一点,没事的没事的……」
周望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但瞿沛凝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已经心如死灰。
周望不确定她的状态,又不敢真的就在这时候给她松绑,因为他知道,如果之前瞿沛凝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教训的话,那现在可能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在高兴距离自己有二十米的情况下,周望不太敢冒险。
有点抓瞎的周望仔细想了想,开口道:
「或者,要不这样吧,我叫个姑娘进来帮你收拾下,你肯定也不想继续躺在这张床上了对吧,你放心,这会所里的女孩都经受过专业训练,她们不会笑话你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听到周望要叫人,这一次瞿沛凝终于有了反应,她在身躯一颤之后,立刻露出一丝惊恐之色的摇头,用微弱的语气说道:
「不,不要……」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你躺在这不难受吗?」
「不,不……」
瞿沛凝只是不断摇头,显然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此时的模样,哪怕是女性也不行。
周望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