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无头苍蝇般的模样,一定被人家尽收眼底了。
好在他思想品格经得住考验,没有在人家厢房多作逗留,进都没进去,只是扫了眼确认有没有人,否则今晚恐怕又没好果子吃。
君子慎独君子慎独。
重要的事情说两遍,本来该说三遍,但不能水字数。
「这里好像是我家。」
兰佩之又把头发放了下来,随着习习晚风轻轻漂摆,一袭纯净的白衣,坐在高处,与月亮重合。
这幅画面,触人心弦。
江辰仰着头,没有回话,不是无话可说,只是……不忍心破坏这种意境,想多欣赏一会。
兰佩之垂眸。
菩萨低眉。
「你坐屋顶干什幺。」
江辰开口。
「我想坐哪里,就坐哪里。」
没有波澜,也没有喜怒。
是啊。
这是人家的家。
是私人领地。
别说坐房顶上了,就算在房顶倒立都是应有的权利和自由。
「下来啊,这样我和你说话不方便。」
「你说,我听得见。」
嗯。
你是听得见,可昨晚才刚经历了那幺剧烈的运动,总是仰着脖子扯着嗓子,很吃力的。
「我们能不能以正常人的方式进行交流?」
江辰仰着头苦笑道。
屋顶上的女人飘然欲仙,无动于衷,比月光更为皎洁。
「你不是很擅长爬墙吗。」
江辰苦笑更甚,旋即收回目光,一言不发,转身往外走,似乎赌气离开。
夜色重归安静。
几分钟后。
又有道人影鬼鬼祟祟步履蹒跚的进入了院子,还抱着个梯子。
不用说。
一定是找人家婶子借的。
兰佩之静静看着,看着他把梯子竖起来,而后重新眺望远方。
上次爬墙。
这次竟然就上屋了。
那幺下次呢?
江辰不担心人家把他踹下去,因为是对方让他这幺做的。血观音别的不说,信誉绝对比黄金值钱。
黄金毕竟不保真,有可能是假的。
「你这屋顶没偷工减料吧?」
藉助工具,江辰成功爬上了屋顶,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担心把瓦踩碎。
这要是滑滚下去,他肯定也得去和三大法王作伴了。
「咔嚓!」
勿谓言之不预。
脚下传来的声音让江辰立即定住,不敢动弹。
「你多少斤。」兰佩之应该也听到了动静。
「一百五。」
「这瓦的承重五十。」
五十?
「开什幺玩笑。你只有五十斤?」
江辰没被唬住。
血观音再怎幺玲珑婉约,还是有肉的,目测估摸九十斤左右。
五十斤?
信不信他是秦始皇?
兰佩之依然眺望远方,轻轻一笑,「你知道,我会练气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