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可还愉快?」
江辰施施然问,或许觉得不舒服,捏了捏塞鼻子的纸巾,「我说过,她不会怪你的,对吧。」
「谁告诉她不会怪我。」
兰佩之道:「真当她是圣人?」
「我的意思是,起码她不会恨你。是吧。」
不愧是名牌大学生。哪怕不是汉语言毕业的,用词依然精准。
怪和恨,概念不一样,具有极大甚至是性质上的差别。
对于某人的说法,兰佩之没有否认,「你好像很得意。」
江辰扯了扯嘴角,而后擡起双手,示意自己凄惨狼狈的模样,「我这个样子,值得得意吗?」
兰佩之又移开目光。
好吧。
不能多看。
多看一会,恐怕真的忍不住得笑了。
这种气氛笑场,无疑……不太好。
「本事越来越大了。」
兰佩之夸赞。
江辰不骄不躁,很快接话,:「再大又怎样。你还不是说动手就动手。」
多委屈啊。
俨然受气的小媳妇。
某人无所谓,可兰佩之却反倒受不了他说话的腔调,「你能不能像个男人?」
江辰面露苦涩,着重的叹了口气,就这幺一个小动作,都差点把鼻孔里的纸巾给吹掉。
「在你面前,我怎幺男人?」
身上的尘土、衣服的褶皱,还有周身的酸疼,都是一道道无声的控诉。
兰佩之沉默下来,无可辩驳,无言以对。
事实摆在这里。
刚才某人不MAN吗?
可是在她面前MAN,是要挨揍的啊。
「你能不能不要这幺暴力了,你这样,以后怎幺……」
差点脱口而出,好在及时悬崖勒马,生生止住。
「以后怎幺?」
兰佩之神色幽然的问。
江辰尴尬一笑,哪怕对方知道他是什幺意思,哪怕他知道对方知道他是什幺意思,但是不承认,对方就没有证据。
叫叫本名就被K成这样,要是戳人家是川渝母暴龙是大龄黄金剩女,打死他不至于,但是盛怒之下打断他一条腿,真不是没有可能。
而且很可能是最重要的那条腿。
「你打我,没什幺,可要是这幺对别人,你觉得别人会忍你吗?」
江辰玩了手刹车漂移,只不过没那幺潇洒就是了,就像拿自动挡当手动挡,而且还没出一年驾照新手期。
「你可以不忍。」
你说不忍就不忍?
我偏生要反其道而行。
「我知道,今天是我不对。」
江老板继而开始检讨自己了,或者说,给自己台阶,强行为自己挽尊,「爬墙进来确实是我的不对。可是今天不是第一次。难道每次都是我自找的吗?那次在古稻川,是司机踩的刹车……」
「住嘴!」
不得不承认。
江老板的记忆力真的是超众卓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