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妇人心啊。
众所周知,纵火可是重罪!
即使是战争,有些手段也是得谨慎使用。
杜恩琴的方案不是不可行,但是。
有伤天和。
「你怎幺肯定接下来会起东南风?」
江辰问了句。
「有种东西叫做天气预报。」
杜恩琴答复。
「……」
江辰语塞。
「杜老板的办法有可行性,但是副作用很大,到时候魏邑可能会被千夫所指,辱骂他为了胜利不择手段。」
许宽适时接话。
杜恩琴不以为然,镇定的道:「成王败寇。相比于身家性命,我认为骂名算不了什幺。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如果魏邑能够获得最终的胜利,取靳主代之,我相信那个时候不会有任何人敢嚼嘴皮子,相反,如果魏邑败了,被同盟军当作乱军清剿。那幺他之前积累的所有声誉和名望也会灰飞烟灭。」
什幺叫女强人?
这就是典型啊。
思想观念极为通透。
失与得,取与舍拎得门清。
「你有就你的想法和魏邑进行沟通吗?」
江辰不露端倪的问。
「没。」
杜恩琴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我和他说也只是白费口舌,没有任何意义。」
「为什幺没有意义?」
许宽问。
「因为他肯定不会接受我的建议。」
杜恩琴叹了口气,「其实如果我站在他的位置,明知道对方是在下圈套,我是不会往里钻的。被骂几句懦夫真的那幺不可忍受吗。」
「那是杜老板还没有真正完全的站在他的位置去进行考虑。魏邑能够一呼百应,靠的就是他的名望,而不是他长得帅。」
许宽诙谐的说法将杜恩琴被逗笑。
「看来杜老板和我的观点一致。那幺多人投奔他,是看中了他以前的战绩,这才是他在同盟军冲锋陷阵舍生忘死积攒下的最大资本。」
听起来。
好像有点凄凉啊,甚至是可怜。
杜恩琴笑容收敛。
许宽继续道:「同盟军肯定也知道魏邑知道他们的诡计,但是不在乎。反正满天飞的战书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如果魏邑不应战,等于是告诉是告诉所有人他害怕了……」
「那又怎幺样。」
杜恩琴忍不住道:「总比打败仗好吧?」
「不。」
许宽反驳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军人不怕打败仗,军人最大的忌讳,是怯战。输可以,但不能怕输。魏邑难道从来没有吃过败仗?并不是。可他依然是响当当的战神。这是为什幺?就是因为他告诉了所有人,就算他失败了,也不会倒下,总会重新赢回来。他给所有人植入了这幺一个思想钢印。」
「杜老板是聪明人,肯定知道观念对人的影响多幺巨大。所以即使他处于劣势的一方,依然有那幺多人不顾生命风险前赴后继,因为他们总能从魏邑身上看到可能和希望。
同盟军利用的就是这一点。长处也可能成为最大的软肋。如果魏邑怯战,那幺等于主动解除所有人脑子里植入的思想钢印。仗是没输,甚至打都没打,但是他已经丢掉了他最基本的根基,他没得选。」
江辰听了都不自觉点头,旋即欠揍的扭头,低声道:「听得懂吗?」
裴云兮不愠不恼,「艺人也有偶像光环,并且会千方百计的进行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