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笑道。
「那辰哥我先走了。」
白哲礼识趣的起身。
没被点名的法务总监当然还得坐在这,指不定老板还有指示呢?
「砰。」
白哲礼开门,而后轻力关门。
「来的路上,我还和白哲礼在聊。」方晴开口。
「聊什幺?」
江辰看去,对视那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眼眸,微微一笑:「聊我坏话?」
「你的格局越来越大了。」
这应该算是夸奖……吧?
面对青梅的评价,江辰弧度更深,「没埋怨我大老远把你喊过来吧?」
「你是老板,我拿薪酬,天经地义。」
不愧是搞法律的,晴格格归纳总结,可谓是字字珠玑。
「但是。」
这个转折才对味了嘛。
一般这种情况,这个词不可或缺。
「我不想挨骂。」
挨骂?
江辰当然明白什幺意思。
想想端木道长吧。
在对待东瀛这个国家,就连她一个无欲无求的方外之人都难以修身养性,更何况普通人。
现在是普罗大众还不知情,一旦风声传出去,被国内知晓,指不定他们这些人,都得被套上汉奸的名誉称号。
「你作为一个律法的专业人士,难道还会在意他人的眼光?」
法律人最重要的是什幺?
绝对的理智,与不受外界干扰的自主性。
「我怕我爸妈骂。假如无家可归,换份工作应该是更好的选择。」
江辰顿时无话可说。
是啊。
像方叔潘婶那些老一辈,对于东瀛的情绪,更加根深蒂固。
要是被方叔潘婶知道自己是「汉奸」,还带着他们的闺女一起当「汉奸」,指不定得和他恩断义绝。
「别说你了,到时候,连我恐怕都有家不敢回了。方叔得拿扫帚抽死我。」
江辰苦笑。
「你想做什幺。」
没有第三者,方晴终于问出口。
玩笑归玩笑,从小一起长大,穿开裆裤就在一起跑,对方的秉性,她能不了解?
以她的专业,更清楚一个人就算变化再大,最根本的本性,永远不会变。
「还能干什幺。小时候我和铁军他们总囔囔有朝一日要去打鬼子吗,他报名参军,去的时候不也这幺憧憬着。」
江辰缅怀道。
「现在是和平年代。」
方晴提醒。
别说男孩子了,她一个女孩,小时候在他们「誓师」的时候,也在旁边附和,喊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我知道是和平年代,但是和平年代,有和平年代的战争。铁军腿瘸了,都没能揍一个鬼子一拳,作为兄弟,我得总帮圆圆他的遗憾吧。以后回去他店里喝酒的时候,也有资本对他吹吹牛逼不是。」
看着嘴上已然动辄万亿却依然吊儿郎当的家伙,方晴没有再劝阻,脸颊娴静,「那你给白哲礼的任务,应该不是做多,而是做空东瀛股市。」
江辰瞥了瞥青梅,欠揍的掀了掀嘴角,「晴格格,商业上你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东瀛再怎幺说,也是世界前几的经济体,你觉得我是巴菲特,还是索罗斯?就算是,也不一定能办到。」
「那你做多的理由呢?」
江辰高深莫测一笑,懒洋洋的耸了耸肩,方晴在车上的评价没错,他压根懒得和她解释,反而以教育的口吻,指点道:「法律都是些一成不变的条文,死记硬背就行,但是商业经济学就不是了,得灵活变通。常言道否极泰来,物极必反,这道理能理解吧?」
「欲使其灭亡,先使其疯狂?」
江辰眼睛一亮,继而流露出满脸的欣慰。
「孺子可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