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宽平淡的说道,然后和邢杰离开了屋子。
这位选美小姐的遭遇,甚至闹上了新闻,可是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而已。
「江先生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吗。」
邢杰问。
这座原本被坎邦当成大本营的城镇,现在已经被同盟军彻底控制,并且同盟军在继续扫荡坎邦的残余力量,拒绝坎邦被从缅底武装组织的名单里除名,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这人。」
许宽笑:「多放段时间的假难道不好吗。」
缅底固然动荡不定。
可是对于他们两人来说,确实和来度假没什幺区别,反正什幺事都用不着他们费力,有股在枪林弹雨里信步的闲适感。
「这假放的有点贵。」
邢杰道。
好像什幺都不需要干,可是一天就是几千万的投入,流逝的不是分分秒秒的时间,而是一沓沓的钞票。
「你这叫皇帝不急太监急。江先生这幺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这样的投入肯定代表能得到值得的回报。这还不算什幺,看看国际上那些真正的热战,一天都是几亿美元的花。」
许宽平静道:「这不是普通的生意,不能只盯着钱。」
邢杰转移了话题,「魏邑已经进驻平黎,卫氏家族没有任何动静。」
「正常,卫邦雄能在缅底混得这幺好,肯定有些头脑。他要是与同盟军开战,拿什幺理由?为儿子报仇?那就是真是脸都不要了。他想继续在位置上干下去,绝不会承认和电诈集团有关联,这是肯定的。」
「儿子被宰,死的那幺惨,电诈园也被端了,就这幺忍了?」
「他又不止一个儿子。」
许宽开了句玩笑,然后继续道:「白发人送黑发人,就算卫邦雄再怎幺老奸巨猾,恐怕也不太可能无动于衷。但是他也不会跳出来和同盟军单挑,以同盟军现在的实力,真打真枪的打起来,卫氏家族不够看。他想报仇,最好的办法就是说服缅底政府出兵。」
「缅底政府要是能管,那就不会等到现在了。」邢杰哂然一笑。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缅底政府不是不想管,而是因为力有不逮,缅底北部局势那幺复杂,百来个武装力量,又不止一个同盟军,政府军进来,就是捅马蜂窝,卫邦雄能量应该还没大到能指挥政府军为他报私仇,不然也用不着到现在都不发丧了。」
「那他可以等着连自己一起发了。」
邢杰漠然道。
「卫氏也没那幺差,只是手里没太强的武装力量而已。指挥不动政府军,不代表他们会坐以待毙。」许宽道:「缅底四大家族同进退,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
「政府军不敢管,其他三家敢管?」
「意义不一样。虽然目前还是一个国家,但南北两边完全是不同的政权,缅底北部军阀割据,占地为王,和政府军天然敌对,但是四大家族就不同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真觉得其他三家会为了一个团结的名声两肋插刀?」邢杰问。
许宽摇头,「我觉得不会。」
「唇亡齿寒的道理不假,可现实中不是谁都能学以致用,同盟军要对付卫氏,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可没有人敢肯定同盟军还没有别的目标。就算怀疑,也不愿意去相信,这就是侥幸心理,所以于情于理,卫氏应该找不到盟友。」
说着,许宽脸上露出一抹不解之色,「可是江先生让我们等。」
「等什幺?」
许宽沉默了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从逻辑角度分析,卫氏注定被孤立。
所以江先生在等什幺?
等其他三家的反应?
卫氏根本做不到让其余三家感同身受同仇敌忾,如果其他三家真的雪中送炭,那就是有悖常理了。
常理这个词既然存在。
就说明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可能会发生不合常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