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当一个父亲吗?」
面对妻子的尖刻,丁禾面不改色,「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会用百分百的努力,去……」
「保证?」
房嫒根本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你拿什幺保证?拿你勾搭下属?」
丁禾脸色微僵。
「……小方已经离开律所了,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换作平时,房嫒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现在,她没有去纠结这个问题的心情,干脆利落道:「出去。」
人都是有尊严的。
低声下气的丁禾抿紧嘴,用力捏了捏手指,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或者说,最后那缕男人的骨气没有丧失。
他看向床上换下的衣服。
「我记得,你是穿了丝袜出去的,丝袜呢?」
房嫒眉头一皱,没有半点惊慌,反而理直气壮的质问道:「你什幺意思?」
「我没有什幺意思。」
丁禾擡起头,与她对视,「我只是想知道,你穿出去的丝袜去哪了。」
「丁禾,看来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我的事情,你有什幺资格过问。」
房嫒确实很强大,不仅不解释,反而咄咄逼人。
而且逻辑也很彪悍。
别人只不过参加一个party,就能跑过去大闹一通,闹得自己老公颜面扫地,回来后甚至还得逼对方下跪认错。
可轮到自己,却来一句「你有什幺资格过问」。
「就凭我是你的丈夫!」
丁禾掷地有声,终于破天荒的硬气了一回。
或许是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房嫒愣了下。
「我们是夫妻,我难道连问问的权利都没有吗?」
谈法律权益,房嫒肯定是赢不了的,可是她也根本没有谈法律权益的打算。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出去。」
丁禾一动不动,脸色逐渐难看,重复道:「你的丝袜去哪了?」
房嫒脸色也阴沉下来。
「不出去是吧?丁禾,别以为你是我丈夫,就可以肆无忌惮了,你现在是我丈夫,但是马上,就不是了。」
说完,房嫒就要去拿手机。
丁禾抓住她的手腕。
「啪!」
房嫒反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你算什幺东西!没有我,你觉得你是什幺?狗屁都不是。还敢对我指手画脚!」
丁禾眼神发红,死死的盯着她,脸皮的肌肉都在颤动。
房嫒毫不畏惧,昂首挺胸。
「怎幺?想还手?有能耐你打我一下试试。」
丁禾牙齿都快咬碎,短暂的僵持后,最后还是挤出了一抹让人望尘莫及的难看笑容。
就算曾经的江辰看到,恐怕都得自愧不如。
「应该是我记错了,你别生气。」
房嫒冷笑,满脸鄙夷。
「滚出去。」
「我出去,你消消气。」
丁禾转身,脚步沉重走到门口,拉开门,眼睛里的血丝清晰可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