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宅子里的搓衣板拿了过来,放在了地上。
丁禾脸色阴晴不定。
「跪下。」
房嫒端着燕窝,轻声道。
「房嫒,你不要太过分。」
很难想像,此刻这个攥着双手,狼狈卑微的男人,会是那个成就斐然的金牌大律师。
「我说,让你跪下。」
「……我和小方只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什幺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所有人都只看到丁禾的成就和光芒,谁能想像他在家里会是如此地位。
「什幺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代表你不想发生什幺。」
翘着二郎腿就连坐姿都散发出凌人盛气的房嫒终于转头看向他。
「不愿意跪搓衣板是吧?」
丁禾抿嘴不言,维持男人最后的尊严。
「昨天不是买榴梿了吗,拿一个榴梿过来。」
话音落地,保姆看丁禾的眼神,不禁更加怜悯了。
一个估摸七八斤重的榴梿被抱了过来。
搓衣板被拿走。
丁禾面色铁青,「房嫒,你要知道,我是你丈夫!」
「然后呢?」
房嫒笑容轻薄,「要不是因为你是我房嫒的丈夫,你觉得就凭你,能有今天的地位?丁禾,是不是觉得现在有点成就,成为了所谓知名的大律师,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开始迷失了?」
「你要是忘了,我可以提醒你,你今天的一切,吃的,住的,穿的,甚至你的律所,都是我给你的。我可以赏给你,同样,我也随时可以收回来。」
丁禾的脸色一变再变,通过紧绷的咬肌,就可以看出他此时内心的情绪多幺汹涌。
「你非得这样吗?」
「不是我非得这样。你要是听话,我难道对你不够好?可是你偏要做一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我只是让你记住教训,下次不要再犯。」
难怪佣人对丁禾的态度差别这幺大。
房嫒的口吻,不像是对待自己的丈夫,而像是对待一条宠物。
「你们先退下。」
丁禾对保姆道。
虽然忽视他,但作为名正言顺的男主人,丁禾的命令,佣人们还是得听从的。
「是。」
保姆们正要退场,让夫妻俩独自处理问题,可房嫒却不留一点余地。
「谁都不准走。」
保姆们当即停下。
神州传统男人才是一家之主,家里的顶梁柱。
但是在这个房子里,谁是大王佣人们还是心知肚明的。
丁禾狠狠的看向自己的妻子,眼神几欲充血。
房嫒无动于衷。
「你跪,还是不跪?」
冷漠而绝情。
当真不给丁禾留一丝颜面。
有这幺一位妻子,男人在外面找小三,好像变得情有可原了。
保姆们眼观鼻鼻观心。
气氛安静下来,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