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则是将干坤袋扔给了张承。
为了斩杀秦阳,张承可谓是把老命都要拼光了,他出力也是最大。
虚相对这东西没有什么兴趣,在本体的授意之下,将干坤袋交给了他。
南宫族地上空,魔云消散,宋宴身上的黑焰徐徐退去,显露出宋宴的原身。
浑身浴血,但身躯已经恢复完整,皮肤下隐隐流动着玉石般温润的光泽。
只是面色还有些苍白,气息微弱。
而且——衣不蔽体。
秦惜君飞身而来,一道温和火焰在宋宴的身上抚过,将血迹污秽拂去。
随后在他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道袍。
三人一同,从云中缓缓落下。
南宫族地之中的一众修士擡头望去,见这三人身披夕日金辉,一些炼气修士,真真是如见神明口「老祖!」
南宫家的修士一拥而上,围在了张承的身边。
「师尊!」
李仪和小鞠等人也迎了上来。
李仪哈哈大笑:「宋师弟,你这死去活来的,可当真是把我吓了一跳啊!」
他猛地一拍宋宴的肩膀。
「嘶一_」
宋宴倒吸一口凉气,痛的几欲昏厥。
「别别别,师兄,我现在的身体就是那灵藕捏的,你力道太大,别给我拍碎咯。」
其实,宋宴的肉身强度甚至还要超过从前,每一寸筋骨血肉都在那生机的浸润下变得坚韧无比。
灵力源源不绝,顺带着剑气的恢复也极为迅速。
这奇妙灵机现在还没散去,宋宴也不知晓它若是散去,最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但是至少现在,他无心去管顾,还是快些调整内息,好生休养才是。
南宫家幸存的修士在家主南宫洺的指挥调度之下,开始清理废墟、救治伤员、收敛同袍的户骨。
诸多宾客大多都已经离开,经此一役,他们也再没有心情留在此处了。
燕寻和吴朵等人,虽然还想与宋宴打个招呼再走,却见宋宴调息修养,便也没有打扰,自行离去了。
幸存的南宫族人脸上交织着悲痛和疲惫,还有一些劫后余生的茫然希望。
「对不起,玲儿,大喜婚宴,变成了这般模样。」
陆子野与南宫玲紧紧相拥,两人心中都觉得亏欠对方。
「别这么说,夫君,是我连累了你——」
陵阳江畔,灵力风暴随着大战结束而逐渐平息。
也正是此时,数道淡金色的流光,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悬停于所有洞渊宗修士的面前。
「嗯?」
众人纷纷擡手,接住飞向自己的那道金芒。
打开传讯符,随后纷纷脸色大变。
「宗主这是何意啊?」
好端端的洞渊宗,为何要解散?
洞渊宗的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知晓原因。
宋宴心中疑惑,他知晓宗主此人行事难以捉摸,可如此便解散了宗门,是否有些儿戏了。
秦惜君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洞渊建宗数百年,正是从她那一代开始步入正轨,到了宋宴这几代开始,有了崛起的势头。
如此发展下去,百年之内,不说能在纸面实力上超越玄元,成为楚国第一大宗门,至少也能够平起平坐。
刚刚经历了这么一番大战,还没来得及休养,便收到了这样一道传讯,宗门倾覆,实在让人心中五味杂陈。
但无论是秦惜君还是宋宴李仪,都对洞渊宗有着很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