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渊宗的修士又输了—」
「他们这几年,好像就没在什幺正式场合扬眉吐气过?」
此时台下,关于洞渊宗的议论如同投入静水的小石子,涟漪迅速扩散。
「也正常吧,建宗不到三百年,底蕴终究是太浅了些。」
「宗门的筑基修士数量在六宗里垫底不说,当代的年轻一辈除了那个什么李仪,还有谁能拿得出手啊?」
「不是有个叫宋宴的么?」
「长平之后,好像也没什么动静了。」
「当年靠运气和小聪明露个脸而已,这样人注定走不远,如今只怕被瓶颈卡得死死的,泯然众人咯。」
「那个叫李仪的还是有些说法的,不过宋宴此前好像也只有炼气八层还是七层吧·.筑基哪有那么容易。」
「这样一看,刨去五个带队的修士之外,洞渊宗这一次来的新人一辈中,大概率只有一人筑基么?」
「的确有些—」
青黄不接。
「可不是么?我看这届大比,众妙门一宗独占十四个名额,虎视耽啊。」
说到众妙门,这几位修士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但其中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却更显刺耳。
洞渊宗和众妙门的牵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作为六大宗门之中的新贵,洞渊宗与玄元宗只能称得上是有些比较激烈的摩擦,还没有到撕破脸的程度。
但众妙门对洞渊宗的恨意,可是人尽皆知。
听着周围修士对洞渊宗的轻视,李轩和身边的两位修士自然很是受用。
方才在玄元宗修士面前的诚惶诚恐,一扫而空。
一时更是心气澎湃。
其中一人呵呵一笑,开口说道:「这位道兄此言在理,像洞渊宗这种靠着运气挤进六宗的暴发户,早该让位了!」
「听说他们这次带队的长老都只来了一位,门下弟子更是连人都凑不齐,哈哈哈哈!」
要说洞渊宗的确根基不稳。
说来整个楚国,只有射阳宗与其交好,
寻常宗门弟子、散修,在玄元宗这尊大神的影响之下,自然是附和着与洞渊宗不对付。
倒是也有人奇怪,为什么玄元宗迟迟不对洞渊宗出手。
不过那些都是大宗门高层之间的博弈,谁也说不清楚。
此前说话的那几位修士被众妙门的弟子一奉承,顿时有些飘飘然,
「我看此次大比,他们就要跌出六宗的神坛.—」
「这么一想,说不准众妙门随便出几位师兄师弟,都能把洞渊宗这代的苗子比下去啊!」
听着这样的议论,李轩虽然有些不喜这样的高谈阔论,然而对于自家宗门的夸赞和对洞渊宗的贬低,还是让他很受用。
这番越来越夸张的恶意评议,并非是刻意针对某个人、某位弟子,却清晰地传到不远处,几位身着洞渊宗制式道袍的弟子耳中。
一众修士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韩渊微微皱了皱眉,宇文尧面无表情地饮了一口酒。
顾卿卿闻言,一张小脸气得通红。
原本今天开开心心的!
先是宇文师姐带着她参与了几个交流会,又跟着韩渊师兄逛了逛修心之艺的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