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宋宴身后法身的一只右掌,已经完全生长出了漆黑的血肉经络,
皮肤表面上,隐隐有金色的纹路。
除了最开始的那个叫做雷宁的魔修之外,整座青松观其余魔修给法身提供的养料都有些不值一提。
这时,阿元拖着最后两具户体,来到了观内空地的正中央,将户体一丢。
他的衣袍已经被鲜血染得红黑一片,手上拎着一连串干坤袋。
眼见此间事了,宋宴随手散去了法身。
两人千脆就在此处分起了赃,也是存了一分等待赵子阳上门的心思。
据盛年所言,魔宗道子候补的数量很多,但赵子阳算是其中一个特殊的人。
他虽然还未突破筑基境,但一身实力在那些炼气期魔修之中,也是依依者。
魔墟之中,盯着边陲九国的势力不算少,但九国一分就显得不多了。
即便是死一个所谓道子候补,也根本不会掀起多大波澜。
可惜,赵子阳没给他们这个机会,一直都没有出现此次收拢的大部分干坤袋中的物品,都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唯有那炼气后期三人的干坤袋,有些价值。
宋宴连干坤袋都懒得拿,从中挑了些自己能够用得上的灵药灵草和一半的灵石,便不再关注了。
那些法器符之流,自己拿了还得找地方去卖,不如直接掌灵石。
让狗盛自己去处理这些货,他反正有打手。
「此间事了,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宋宴跟盛年打了个招呼。
盛年点了点头:「后会有期。」
想想其实如果不是盛年把自己叫过来,他还真想不到,魔墟会对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下什么悬杀的命令。
他也觉得自己很无辜啊,长平一事,自己只为了自保。
若真要说自己得罪了什么人,那毫无疑问是玄元宗。
画卷之事,难道不是那些黄泉道的修士们,自己的闹出来的么?
呵呵。
不过,玄元宗也好,黄泉道也罢,甚至什么秦氏、杨文轩、尸骨渊—」
对自己的这样的小人物,也不可能花什么大心思,做什么阴谋诡计,最严重无非就是想要自己死罢了。
自己要做的很简单。
尽快铸就道基,拥有足够应对一切的力量!
盛年站在夜幕中,目送着宋宴离去的身影。
「喷喷—————」体内的魔音幽幽响起:「这小子果然得了剑宗的传承。」
「剑宗?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盛年有些好奇:「你认得他所施展的剑阵么?」
「那倒不是,剑阵之法千变万化,这种低级的剑阵,本座怎会一一记得。」
谢老魔说道:「是那剑道瞳术,若没记错,这应当是剑宗独门。」
「昔年的郑天齐,那可闹出过不少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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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年听到了一个极为陌生的名字,不禁发问:「郑天齐?那是谁?」
「剑宗的创立者。」谢老魔的声音之中,蕴含着一丝追忆的味道。
「两万四千年之前,飞升仙界。」
「飞升仙界?!」
盛年心神一震,剑宗的创立者,竟然已经飞升成仙了么?!
飞升。
多么遥远而陌生的词汇。
毕竟在楚国,筑基便可以称得上前辈高人了。
「当然,剑修三脉,剑宗乃是集大成者,这样的天纵奇才,飞升与他而言,
又有何难。」
「不过剑宗道统浩瀚——」谢老魔话锋一转:「也不知道这小子继承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