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戾气涌上头,一脚踹翻了酒坛,砸在了老汉的身边:「老儿哭丧作甚?!」
「吵吵嚷嚷,不得安宁!」
老翁惊惧之下,瑟缩道:「南山白额虎,昨夜又噬两人,家中独子,死无全尸……」
话音未落,周子隐纵声大笑:「不过畜生尔尔,看某明日取它首级!」
翌日晨雾未散,周子隐提刀入山。
虎啸凶戾,声震山林,松针簌簌。
只见那白额虎自崖顶扑下,利爪带着阵腥风,朝他猛扑而来。
虎爪撕碎他的半身衣袖,留下三道深深的伤口。
周子隐竟毫不在意,登时反手,掷出短刀,刀刃贯入虎目。
「嗷——」
畜生吃痛咆哮,翻滚间,他飞身跃上虎背,一双铁拳如雨点般落下,竟生生砸碎了猛虎的颅骨。
他拖着白额猛虎尸首,一路下了山,回到乡中,路上行人乡民,纷纷讶然。
「他竟真的……」
「三害已去其一,无论如何,都是好事!」
乡民议论,他周子隐浑然不听不顾,只觉乌泱吵嚷。
他拖着虎尸,来到那老翁面前,却发现那老翁仍旧哀泣悲鸣。
「你这老儿!看好了!」
他一把将虎尸丢在老头面前:「恶虎已除!你还哭甚么?」
他怒目圆睁盯着老翁。
老翁依旧悲泣不止:「阳江宣池,蛟龙作祟,溺毙渔民船夫,我那胞弟,死无葬身之地啊……」
周子隐冷笑,掷下虎尸,转身离去,直奔宣池。
寻常百姓听闻恶蛟,只觉恐怖悲凉。
周子隐却满身凶暴戾气,一心要将其打杀。
这一日,羡阳乡北面阳江宣池,江水腥风扑面,恶蛟鳞甲如铁,尾扫之处船板碎裂。
周子隐持刀跃入激流,与蛟龙缠斗三日三夜。
江水翻涌如沸,岸边乡民聚众焚香,待浊浪平息,却不见人影,纷纷敲锣打鼓,奔走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