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虎拂袖一笑,目光如电,扫过堂下众人道,「可是,尔等兴师动众,闹得满城风雨。
甚至联名诉状,大闹到江州衙门。
如今全府上下,黎民百姓,文人墨客,皆知此文,硬是将其推回达府之位。
文庙钟声已响。
此文,乃达府之作,再无可争议!」
「原来如此!」
「这篇诗词,令江州府所有画舫都在争相传唱。
我们听了都是心生欢喜,一夜之间,早就江州府轰动,岂是区区寻常的出县文章?」
满堂文士恍然大悟,纷纷击节赞叹。
「文庙虽将它降格一档收录,却挡不住人心所向!」
众人这才明白。
这幺说来,
正因江州无数的画舫、楼台一夜传唱、茶楼的说书人争相演绎,
还有这群老学究大闹府衙,引得全城瞩目,震动整个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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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词,竟是被万千人气追捧,生生推回了「达府」之位!
「逼」得府文庙,也只能承认了它真正的的达府级别。
「好一个民意难违!」
「连文庙,也不得不顺应呼声,恢复它的达府品级!」
堂下笑声四起,先前剑拔弩张的气氛,此刻尽数化作赞叹。
「此篇看似艳词,实则大雅!」
薛崇虎负手而立,声若洪钟:「文庙四响,已为其正名——此乃堂堂达府之作!」
他目光如电,轻蔑的神色,扫过堂下众老秀才:「真正的锦绣文章,何惧流言蜚语?」
话音一顿,他道:「若尔等仍执意论其雅俗.」
「唯有一途——」
「请江阴县归隐的翰林学士裴惊嶷老夫子,亲自品评这篇达府!」
此言一出,堂下寂然。
众老秀才面如土色,面面相觑。
请动江阴那位文坛泰斗?
他们这些末学后进老秀才,岂配?!
堂中只余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再无一位老秀才敢多言半句。
「裴老夫子乃江行舟的私塾恩师!李老,你可敢去当面质问?」
人群中突然炸响一声诘问。
此言一出,满堂再度哗然。
李清等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
江行舟竟是裴惊嶷的门生弟子?
这寒门士子如何能有这位文坛泰斗的拜师门路,莫非.他另有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