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桑木弓士卒、刀盾衙役们,一个接一个的摇摇晃晃站起来,惊孩交加,纷纷擡头望向三楼舱室,眼中满是震撼与敬畏。
「哈哈一—!」
赵铁山猛地单膝跪地,手中雁翎刀插入甲板,仰天大笑。笑声如雷,却掩不住虎目之中奔涌的热泪。
「江行舟!
众诸生!
尔等不愧是我江州的好儿郎!
不负我等这些弟兄,以命拼死守护!」
船首。
妖兵大队长虾十九,以妖刃死死压住郑教谕手中戒尺,刀锋离咽喉仅剩三寸。
郑教谕面色惨白,文袍已被冷汗浸透一一方才催动青铜战鼓,消耗了太多才气,此刻已是强弩之末。
忽然,一片片蒲公英花絮飘落,一触消失。
郑教谕只觉枯竭的丹田如逢甘霖,才气春潮般复苏。
虾十九似乎察觉到周围的异变。
猛然擡头望向三楼窗艮一一阵阵霞光爆射,一名清秀的少年刚刚施展完诗文术。
顷刻之间,五丈楼船已经成了霞光万丈的槐树楼船。
诗文术?
草木大恢复术?
它呆了一瞬,露出恐惧之色,未等郑教谕反应,猛然一个翻身,跃入楼船外的大江之中。
郑教谕证望着恢复平静的江面,手中戒尺上的才气金芒仍在流转。
三楼舱室。
众巨鱼妖、虾妖兵惊恐地后退,
它们眼中倒映着被众童生们层层护卫的身影一一青衫少年面沉似水的静立中央,衣诀无风自动,周身缭绕看淡金色的文气。
它们败了!
根本杀不死童生!
一名虾妖兵不甘地嘶吼,猛然挥刀刺入身旁一名童生腹中。
利刃抽出时带起一蓬鲜血,可转眼间,伤口竟在五色霞光中愈合如初!
整艘楼船已被霞光和氮盒灵雾笼罩,老槐树的每根枝都结出各色晶莹灵果。
无处不在的奇花异果,花瓣纷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