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还会故意卡住,把圣裁童生淘汰不成?」
「府考官朱笔点蛟龙时,哪管我等池鱼翻肚白?听闻,去年苏州府不就有个『酌情末位'...」
这位老童生话音未落,喉头已是哽咽。
「唉~,府试于我等而言,难如登天....于他而言,却是探囊取物而已!」
说到此处,众老童生们碎碎议论,长吁短叹,眼神更是羡慕,心头无比酸楚,文火煎心。
大周科举的四大桂冠,江行舟已经拿到其中一个。
放眼整个县学,这是唯一一位。
如今的江阴百姓、各世家府邸,只要但凡话题提及童生,必谈江行舟在县试中的壮举,哪里还会谈及其他童生?!
...
「铛~!」
江阴县学廊柱间,悬着的「劝学钟」,骤然响起。
众童生们闻县学课堂钟声,不再聚众闲谈,纷纷衣袂翻卷步入学舍,端坐团蒲等待教谕上课。
因为学业进度不同,新晋三十名童生,皆在外舍。
老童生则大多在内舍。
而县学内学业最顶尖的一小撮童生,则直入上舍——上舍大约有百十位童生,他们是江阴县的童生中,考府试秀才的主力。
「肃静~!」
「新生入县学,不可有懈怠!
官府的官员年年要考评政绩,方得升迁。童生也是要每季考评,方能晋升文位!」
「逢节气必小考,逢节日有大考!」
「考评不过,要削减月俸禄...若想要去府城考秀才,更需要通过童生考核!考核劣等,甚至会剥夺府试考秀才的权力。」
教谕郑叔谦手负戒尺,步入外舍的讲坛,朝在座的众新晋童生,说道。
「童生考评这幺严幺?」
新晋三十位童生们闻言,不由面色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