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勋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恶作剧的孩子,把高昌国作为他的玩具,涂涂抹抹,验证他的各种手段。
当然,念柳大了,未必会完全遵从他的想法,他现在处于一种既缺“钱”又不缺“钱”的状态。这小子大概率只会派人来中原买奴婢,但不一定会搞泉货府(银行)、泉府公券(国债),因为他不熟悉,胆小。
无所谓了,就这样吧。
邵勋唤来女官阎氏,道:“将信抄录一份存档。”
“是。”阎氏应道。
本来今天应当是应氏当值的,但她昨天呕吐不止,经太医查验,已然有孕在身,于是便换人了。
“以前的信编纂成册了吗?”邵勋问道。
“已编了第一册。”阎氏回道:“少府还遣人询问要不要刻版。”
“暂时不要。”邵勋犹豫了下,说道:“待第二册、第三册出来后再行刻版印刷。”
“是。”阎氏行礼退去。
邵勋满意地笑了。
他和儿子的金融实操,有细节、有事例,甚至有实际执行中的反馈,可比干巴巴讲原理强多了。
左侧的偏殿响起了一阵婴儿啼哭声。
山宜男慌忙起身,又要给儿子喂奶了。
去年八月的时候,她诞下一子,是她为邵勋生下的第二个孩子。
而在此之前的七月,段弥娥生下一女。六月,诸葛文豹生一子,可惜夭折了。
姚老羌那厮,在汴梁喝多了,夸口他有近五十个儿子比天子还多,邵勋听闻后微觉不爽。
但——不爽也就不爽了,邵勋自觉是比不上老姚了,也放弃比试了。
小样,我能让刘汉、司马晋、拓跋鲜卑、慕容鲜卑的皇后可敦给我生儿育女,你行吗?
摇头晃脑一阵后,邵勋站起了身,准备回洛阳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