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赌,就赌一把大的。百万钱和累世富贵比起来,不值一提。”桓温不由得看了袁耽一眼。
这可真是不得了!
若把这些人发动起来,力量不可小视。
客商一时间愣在了那里,竟不知说些什么。
袁耽不以为意转对桓温说道:“陛下冬月初就要南下广成泽了,你去不去?”
“自是要去的。”桓温说道。
袁耽先是笑而不语,又道:“你若发达了,以后可要照顾我啊。”
“小小的黄沙典事罢了,终日忙于庶务。”桓温叹了口气,说道:“依着我本心不如留在凉州,还有建功立业之机。实在不行,去南安亦可。”
“会有机会的。”袁耽随口说道。
南安太守姚弋仲今年再攻杨难敌,调集南安、略阳、阴平三郡氐羌数万众,大肆围攻。
年中的时候,三战三胜,难敌狼狈逃窜,姚弋仲一路追击。
后来打了几个月,再无大的战果,原因是山道难行,粮草补给困难,而杨难敌所守之城塞又险固无比,只能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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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经历了连续几年的厮杀,朝廷出粮帛、器械,南安等数郡杂胡出兵,已经把杨难敌耗得油尽灯枯。
最大的破坏是经济方面的。
敌人一来你就跑,固然让他们无功而返,但对农业生产破坏极大。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日子就要过不下去了。
所以,杨难敌内部现在也是暗流涌动,要求投降的声音越来越大。
无奈朝廷以其降而复叛为由,拒不接纳——不止对大梁降而复叛,当初被刘汉打得狼奔豕突,一度投降,后来又叛。
姚弋仲更是遣人散播消息,杨难敌屡降屡叛,大梁天子震怒,非欲得其首级不可。
杨难敌罪止一身,无涉其他,若有忠勇之士执其本人及宗党首级,以地来降,立授正五品职官。
条件开得非常优厚,机会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