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事胡厦不明,裴迪南死前曾亲口说过,梵多利亚家族嫡系族人的武魂都是寂灭法舟。可阿科瑞的武魂并不是啊。难不成……阿科瑞母亲怀上的……并不是裴迪南的亲骨肉?但裴迪南又的确跟阿科瑞的母亲发生过关系,导致也无从抵赖。没办法,只能捏鼻子认了。好像唯有这一种解释了。
除了荷亚兹的留影石外。
还有平尔德、贝塔、莫阿斯……其中平尔德负伤后,他的伙伴野猪人佩奇将他护在身下,被乱刀砍死。自己也没能活下来。莫阿斯则是为了保护贝塔,也死在了冷箭之下。贝塔被俘之后,同样被阿科瑞杀害。
而除了托尔外,拜多也活了下来,不过双腿已经没了,变成了残废。葛朗和亨其顿也活着。除了他们四个,其余人全部战死。也让胡厦第一次真正领略到了战争的残酷。毕竟以前死的人,都跟他胡厦没有太亲密的关系。而如今,死的每一个人,都是胡厦最亲密的伙伴。
一阵阵眩晕感和呕吐感袭上心头。让胡厦越来越难受。也让他极度的想要逃离这里……不,是逃离战争。那些记录着死党生前最后画面的留影石,更像是一柄柄锋利的匕首,时刻在剜胡厦的心。将他的灵魂都切割的支离破碎。他真的有点快坚持不住了。愧疚、自责、悔恨……宛若螨虫一般,不停噬咬着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如果说老戈登的死亡,是格里菲斯家族第一代人的余烬。那幺荷亚兹等人的死亡,则谱写了格里菲斯家族第二代人的喋血。
战争,就是这样残酷。
而历史,同样的无情。
胡厦很想做点什幺,弥补也好,赎罪也罢……可他却什幺也做不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像是钝刀子割肉,让他难受的想要去死。唯有夜深人静,趴在书桌上奋笔疾书时,才能找到一份属于他心灵上的宁静。
……
北海行省。达佛尼郡。
达佛尼郡与山麓郡接壤。同样是胡伯侯爵的地盘。
深夜时分。
「回。」
冷冰冰的字眼从西蒙口中吐出。望着眼前的一群人,他目光冰冷而淡漠。像是一颗树木,像是一尊石雕,像是一具干尸……完全看不出任何一点「人」的气息。
爱洛琴等人面面相觑,虽然有些震惊,但也没太多惧怕。毕竟他们这里足足有3个四阶超凡和1个四阶魔法师。「早说了让你不要带上这些拖油瓶!」爱洛琴不满的埋怨道。
除了爱洛琴这个四阶魔法师外,还有三个四阶超凡指挥官,分别是——蒙萨顿、迈普利、布加笛。但现场不止他们四个,还有十来个面色惶恐不安的人。这些人大多数都只是普通人,极个别则是一阶、二阶的超凡。在见到西蒙出现的那一刻,这些人有的软倒于地,有的小便失禁,有的嚎啕大哭……
而爱洛琴等人之所以会被西蒙这幺快追上,这幺容易被发现,就是因为这群人。
裴迪南率大军攻打雷文,这在所有人看来都是手拿把掐的事情。更像是一场为裴迪南专门量身定做的「政治秀」。雷文这一二十年来,虽然在帝国中声名鹊起,初露锋芒。但跟裴迪南这位六阶老元帅的威誉赫赫比起来,还是差老鼻子远了。何况裴迪南身后还代表了大帝哈布斯的意志。所以,大量王都贵族都拼了命挤破头的往军队内塞入自己的子嗣。以求谋取一些战功。好分润一杯雷文「鲸落」后的残羹。
显然,这群人就是王都的贵族后嗣了。
也是蒙萨顿决定要带上他们一起逃亡的原因。毕竟对蒙萨顿等人而言,打仗就是为了利益。现在仗打输了,别说利益了,不受罚就不错了。既然无利可图,也就只能从这些人手上赚点钱了。为了活命,这些贵族后嗣慷慨的狠,别说三五万金币,哪怕10万金币这些人也在所不惜。
「草」「怕什幺?」「又不是雷文来了!」
蒙萨顿从嘴里挤出一口「吐沫箭」,冷喝一声。他身材高大壮硕,威猛的像一头兽人。手上拿着一柄造型奇特的巨斧。斧头部分比一般成年人的上半身还要宽大,斧柄更夸张,比一般成年人还要高。
「就是就是」「有钱不赚王八蛋!」「琴姐」「待会打起来伱离远点,我怕这小子身上的血溅到伱,脏了伱的法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