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镖局的镖队在路边才不过歇息了一炷香的功夫,就看到两拨官军匆忙而过。
少镖头冯席胆子大,看见官军过也不低头,反而瞪大了眼睛张望。
让一旁的当家冯昌海一把呼在了脑袋上,他瞪向自己儿子:「瞅啥呢?」
「看看呗,」冯席缩着脑袋,「就这些个戴盔穿甲的,往日遇着一个都得好生伺候,哪见过这扎堆的。」
「你还知晓厉害!」
冯昌海小声说:「往雀巢山去这一道,你老子走了半辈子,少见这阵仗,指不定是出了什幺大事,可别惹了腥臊。」
走镖的最是消息灵通,不说各地的水牌房,沿路那些个驿丞也多是朋友。
但这趟往雀巢山,送的货却不好见光,镖队一路上都尽量避着人,反而一时闭塞了。
冯席年纪轻,二十来岁,虽然也过了「走四门」,带着「三色绦」,但经验这块儿还差了火候,回回跟着老爹出镖都要被训斥,心里早就不满。
他揪了一根草叶叼在嘴里,目光越过身旁一众休息的镖师趟子手,看向了队伍角落里那三个人:「你还说我,出门走镖,能不挂人就不挂,还是你教我的,怎幺就带上那仨了?」
「要说你没眼力劲呢。」
冯昌海提到此处,脸上也浮现出些许得意,拿着水袋喝了一口,说道:「你见着那人手持的兵刃了嘛?」
「见着了,三尺长,不带鞘,拿个破布裹着。」
「那是个法器。」冯昌海重重点了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