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幺?」
「是裴夏。」
到了这当口,陆梨也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再隐藏:「他脑有祸彘,平素只能藉助人气压制,现在力竭,控制非常薄弱,所以我们不能再远离北师城,否则人气会更稀薄。」
徐赏心哪里懂这个,她看着裴夏满是血污的脸,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是压制不住呢?他会死吗?」
陆梨紧盯着她的眼睛:「比那严重得多。」
徐赏心攥紧了手:「我能帮他吗?」
陆梨话到此处顿了一下,她不知道裴夏所谓「听她的」是不是包括那些。
但这种生死关头,她也只能对徐赏心说:「所谓人气,就是人激烈的情绪,裴夏刚来北师城的时候之所以去青楼过夜,就是为了这个,现在这种状况,如果你要帮她……确实也有一个办法。」
……
天已经黑了,明月高悬。
相府依然被围的严实,好在厄葵身份不凡,总算是摸了进来。
走到水居,远远瞧见裴洗形如枯槁的身影坐在水边,他喊一声:「死了吗?」
裴洗背对着他,摇了摇头。
厄葵笑呵呵地凑过来,盘腿在裴洗身旁坐下。
一眼瞧见他手边的酒壶:「好哇,你还有好酒藏着?快快,让我尝一尝!」
手刚伸一半,不想裴洗盖住了壶口。
厄葵一愣:「咋,还不让?」
裴洗偏头看他,眼里带笑:「你喝不得,以你的修为,一口入腹,就要肠穿肚烂。」
厄葵神情微凛,酒是不讨了,只敢嘟嘟囔囔地嘀咕:「神叨的。」
裴洗晓得他不满,宽慰道:「改日去乐扬,我请你喝上好的杨花酒。」
「哪个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