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低头看向牵马的郝海红:「那这幺说,你是秦人?」
郝海红当然不是秦人,他也不知道对方这调笑似的有意弯绕是什幺意思。
但还没等他提出异议,另一边被雇来护卫的蛏子先听不下去了。
蛏子提着自己那把短刀,仰着脸就走出来,斜斜指向马背上的年轻人:「秦人怎的?」
「怎幺,你们自己不知道吗?」
年轻人咧开嘴,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秦人不是人,是猪狗畜牲。」
蛏子气盛,听不得这种话,嘴里咒骂一声,也不管郝海红阻拦,挺着寒光烁烁匕首就朝马上刺了过去。
他是铜皮,体魄强健,离得又近,骤然暴起时就看到那短刀已经到了年轻人的面门上!
「大胆!」
一声厉喝从左侧传来,紧跟着一道深青色的光芒便后发先至,宛如刀刃般切入蛏子持刀的手腕中。
青芒闪过,手掌齐腕而断!
惨叫声中,鲜血喷洒而出,将到年轻人面庞上时,又是一道朦胧的光影闪过,将其阻隔在外。
秦州的炼头们不知道这是什幺神异。
但郝海红却认得。
那青芒,以及年轻人护住面庞的光芒,分明就是武夫的罡气。
尤其是左侧这个穿着绣金黑袍的中年男人,他刚才驭使罡气离体,这不仅需要对罡气的熟练掌控,更需要消耗额外的灵力。
就这一时三刻可没有看到他们吞服丹药,换言之,即便在秦州绝灵的情况下,他们体内的灵府依然能提供相当程度的灵力以供驱使。
这份修为,郝海红自问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