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秦州土壤的条件允许,有琉璃仙浆在手,就是剩个须儿,裴夏也有信心让它长出来。
只不过无论是灵植本身,还是琉璃仙浆,这栽种的过程最好是不要让旁人发觉。
种不出来也就罢了,要是种出来了,这事儿可是跟谁都不好说的。
所以裴夏只能让曹华把寝宫里原先那个苏晏出浴用的大池子给填上土,就在那里种。
他手上还有些结界符,正好也能派上用场。
至于你说在睡觉的地方用琉璃仙浆他臭不臭……人生啊,时常是不能两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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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六人结成的小队,正在泥泞的大道旁歇息。
今日下雨,虽然不大,考虑到随行还有两个小孩,牵头的中年汉子还是决定避一避雨。
蛏子没躲到洞里去,他看见洞窟底下零碎散着一些瓦片,就觉得里面有股子「贱味」。
自打十二岁那年吃了亲妹妹,把自己撑入行之后,他就再也不想和两脚的牲畜混为一谈。
蹲在细密的雨帘中,他百无聊赖地拍着手掌,铜皮哐哐作响:「小哥,咱们说好的买卖是护你到申连甲的地界,虽然没谈时日,但这点毛毛雨也要躲,是不是太耽误工夫了?我们哥几个总不能陪上你个把月吧?」
小哥,喊的自然是那个牵马的魁梧汉子。
这汉子身高体壮,眉浓眼大,看他身上装束齐整,就不太像是秦州本地的散户。
事实上也确实不是。
他拉着两匹马,其中一匹马的马背上,捆着两个昏睡的小孩。
他是个果汉。
「你也说了是买卖,」汉子挑眉看向瘦小的铜皮蛏子,「我肯花三颗养灵丹,保的不就是我这货吗?要是淋坏了,血本无归,算什幺好买卖?」
听到「养灵丹」,蛏子撇撇嘴,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