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仿佛是看出了裴夏的想法,李卿凤目微挑,神情浮现出几分冷意:「我也有个……朋友,在那里。」
……
瞿英从寝宫中那个巨大的浴池里站起身,素白的身子单薄又纤细,看着不像武夫,反倒有几分病态。
仍旧穿着红色嫁衣的苏山主,正跪在一旁,满眼爱慕地服侍他穿衣。
口中还在轻声说着:「奴家已经全照郎君说的去办了,这东秦宗门半壁,今天都得死在这儿,江城山也完了,嘻嘻。」
瞿英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又轻轻拍打起她的脸颊。
苏山主不怒反喜,听着自己脸上清脆的「啪啪」声,笑容亢奋,满面红潮。
而这一切都落在不远处仍旧被装在罐子里的姜庶眼中。
自打那天瞿英先被提走之后,姜庶就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幺。
直到婚礼当日,他也被提走,摆到了这寝宫中。
再见到瞿英的时候,就已经是这幅态势了。
姜庶又不傻,这摆明了有猫腻啊。
他盯着看了许久,只能问出一句:「你到底是怎幺做到的?」
瞿英捏着苏晏柔嫩的脸颊,笑道:「术法神通,想学吗?」
没等姜庶回答,他又开口:「想学就让你师父教你,他比我强。」
姜庶拜师,是在和瞿英分别之后,他也从未和瞿英提及过。
少年眯起眼睛:「你究竟是什幺人?」
「碎玉人,」瞿英朝着姜庶努了努嘴,「我们在天饱山见过,你忘了?」
他终于承认了,当时身着黑袍,给了姜庶毒药和法器的,就是瞿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