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也不是,你上山是不是有什幺目的?」
「呼……呃,等下再呼。」
裴夏将嘴里的两颗养灵丹卡在后槽牙上,终于被陈谦业的话给打动了一下。
他眼神闪烁地望着这个身形挺拔的黑短发男人:「你不是江城山的人?」
陈谦业夹了一下屁股,郑重道:「你先让我擦一擦。」
鉴于不能让对手离开自己视线的原则,陈谦业没法找地方完全躲起来,只能找一颗大树,遮住局部地区。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在裴夏满脸的嫌弃中,他提了提裤子。
自认为准备妥当,陈谦业小心翼翼地走了两步,到裴夏身前,伸出了手:「我姓陈,陈谦业。」
这手,裴夏是握不下去。
「你到底想说什幺?」
裴夏的戒备并没有完全撤去,他牙上咬着丹药,左手折扇,右手巡海,目光仍然警惕。
陈谦业那一声能够喊住裴夏,本身就已经证明很多问题了。
这位兵家犹豫了一下,决定部分坦白:「我是虎侯李卿的人,此次借着贺喜之名上山是别有目的,我想你偷摸到望江楼,也不是为了参加婚宴吧……素师阁下。」
裴夏自然不可能别人说什幺他就信什幺。
不过,虎侯李卿的人潜伏上山,倒真是个极可靠的说法。
别人不知道,裴夏却晓得,早有瞿英自西而来上了江城山,就是为了颠覆宗门。
如果是李卿派出的,眼下陈谦业会在这里也就顺理成章了。
以防万一,裴夏又试探了一句:「那你们是来做什幺的?」
陈谦业摇头:「这会儿应该是我问你了才对。」
不管陈谦业的目的是什幺,他现在是苏晏的座上客,相比之下裴夏还只能在望江楼外面乱窜,眼下急需求变的,是裴夏而不是陈谦业。
当然,这话外之音,裴夏也听出来了——有合作的机会。
苏晏是李胥的弟妹,无论出于什幺需求,只要李卿想得到江城山,这位苏山主都留不得。
那陈谦业自然会想知道裴夏的目的,只要不影响大局,他就乐见其成——也省了在这地界和裴夏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