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夏瞧那人眼熟,眯着眼睛细看:「马石琳!」
马长老今天满面喜气,如常傲慢地从广场上的诸多修士身上扫过。
裴夏戴着兜帽倒还罢了,冯夭连忙低下头,生怕被她瞧见。
不过马长老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
其实也正常,那夜天黑,除了姜庶,马石琳对另外两个人本就认的十分模糊。
去船司强掳姜庶,也不是她亲自去的。
马石琳提起锣,重重敲响:「诸位!上席!」
就看见她身后走出两排铁塔似的炼头汉子,肩上扛着一张数十丈长的黑木长桌。
在整齐的呼喝声中,他们扛着桌子一齐跳起,随着轰响,稳稳落在了广场上。
长桌摆下,上面是早就准备好的酒水美食。
不少修士当即就瞪大了眼睛。
想想冯老七,高低也是个天饱山的长老,每天为了满足食补,只能让姜庶给他切一些腊肠蒸上。
再看看江城山,这一桌子,全羊全猪牛全……
……呕。
裴夏眼角直跳:「非得搬到桌子上来吗?」
马石琳高声道:「山主吩咐,既然是来贺礼的,那再是贱狗,也算我江城山的客人,今天酒食管够!」
裴夏擡眼一瞧,广场两侧上去的台阶处不知何时已经有人在把守了。
不妙,如果他们这些散客就被限制在这片活动,那姜庶不是没救了?
好在,没等裴夏去想办法,已经另有人提出:「马长老,我们在此处吃席,那不是连苏山主大婚都瞧不见吗?」
也就是今日喜庆,这些下等人才敢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