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矮子猛攻之时,忽然,姜庶一个掉头,放弃了追击,转而拼着受伤,一把将匕首朝着矮子扎了过来!
猝不及防下,涂了毒的幽蓝匕首没入了矮子的右侧肩胸之中。
与此同时,一双铜拳砸在了姜庶的下腹,他控制不住地张嘴吐出一口血。
身后,则是高个子铜皮借势的一个肘击,目标正是姜庶脆弱的后脑。
这一下全无防御,要是打实了,恐怕当场就要脑浆迸裂。
一道细微而尖锐的啸声正是此时突兀响起。
一抹金红色的细光从冯夭房间的木窗后飞出,速度极快,后发先至。
光芒闪动,那高个甚至没能来得及反应,就被那一抹金红贯入了额前。
他手肘没能落下,反倒是双目之中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整个身子晃荡了一下,「噗」一声栽倒在地。
一切发生的极快,早已孤注一掷的姜庶甚至根本就没有去关注身后的状况,而是拼着以伤换伤,继续朝那个矮子猛攻。
因为此前连番的得手,矮子与姜庶之间本来就没有多少距离,第一刀刺入后,随着猛烈的攻防,毒素也开始发挥作用,矮子只觉得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缓慢。
终于,在姜庶第二次压制不住伤势,吐出血来的同时,匕首狠狠刺入了对方的心脏。
他气喘吁吁地拔出刀,踉跄两步,坐倒在地上。
看看地上新添的两具尸体,他的目光尤其落在了那高个的额头上。
一枚金红色的长针,还有半截露在外面。
他当然明白这是谁在助他,擡头看向冯夭的房间,那木门之后,裴夏施施然走了出来。
裴夏瞧了瞧两个天饱山的修士,又看向凝神盯着自己的姜庶,笑着摆摆手:「我好歹救了你的命,怎幺眼神这样戒备?」
姜庶这小子身上,有种让裴夏熟悉的微妙的「异物感」,从昨日初见,到今天,他面对裴夏的表现总像是某种小兽,既有本性中的警惕戒备,又有一种底气不足的凶狠。
秦州人似乎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