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声惊扰了此刻院里最后一个旁人。
偏室卧房的门被推开,一身薄衫的柳杏儿茫然地探出头。
看到跌倒在地一身是血的姜庶,她惊呼一声,连忙小跑过来,把小徒弟搀扶起来。
「怎幺了姜庶?」
「师、师姐被人埋伏了,我……我……」
「好了好了,别说了,赶紧先回屋,我给你包扎。」
回屋,却不是回的姜庶和师兄那个通铺房,柳杏儿搀着他,径直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也不顾血污,就让姜庶坐在自己的床上,柳杏儿叮嘱他:「你好生坐着,我去给你端些水来,清洗一下伤口。」
师娘柳杏儿,平素并不和冯老七住在一起,她的小屋里陈设简单,除了一个衣柜一个梳妆台,就只有一张格外宽大的床。
姜庶手扶着床沿,一眼瞥到了她墙壁物架上的两个薰香。
两手大小,圆圆滚滚,颜质灰朴。
他没再多想,听着外头打水的声音,两眼一闭,就这幺倒在了柳杏儿的床上。
和姜庶的土炕不同,师娘的床极软,被褥中带着浓郁的馥香,嗅一口,顺着鼻腔好像要钻进脑中,令人躁动。
没多会儿,柳杏儿端着水盆回来了,看到姜庶晕倒在床上,她眼中不见担忧,反而是勾着红唇笑了一下。
起先,她还是用湿巾一点一点帮他擦拭。
可没多久,姜庶就感觉到有一样黏滑湿腻的东西开始舔舐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