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尚书只说儿子在长鲸门比武,被人打死了,陛下也表示甚为遗憾,还专门和群臣聊了聊送子修行的事。」
黄炳听的也很认真。
别看他算计柴云的时候好像胜券在握的样子,但这世间诸多谋划,最终都能毁在某一个人的一时兴起上。
小陈国要真是和长鲸门较起劲来,黄炳可独木难支,根本不是一合之敌。
「然后呢?」他问。
李奇小心答道:「昨天才发生的,说是武功台因为铺张浪费,所有人都被罚了一年薪俸,而柴尚书在朝的大儿子,则官升两级。」
听到这里,黄炳才算是长松了一口气:「对了,这就对了,咱们这事儿还算是掐准了。」
针对长鲸门,或者说,针对漕、丐、瓦、农四帮,显然是武功台的长期任务,这件事可能不用皇帝时时过目,但肯定也是知情的。
柴尚书人老成精,自己儿子突然在长鲸门被人打死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长鲸门在警示,柴云是替人遭殃。
这个次子他瞧不上,但也不能白死了,替人受罪,那有出就得有进。
等他哭到人尽皆知,皇帝自然也明白,这是武功台办事出了疏漏,才赔了人家一个儿子。
所以最后武功台被削了俸禄,而柴家得到了补偿。
对皇帝来说,这不过是他日理万机中的寻常一个。
至于长鲸门这举动算不算挑衅,该不该镇压,怎幺处理……那这是武功台的活儿。
所以本质来讲,朝堂是个借势的棋盘,长鲸门这次真正恶心的,还是武功台。
并且很成功。
「如此就好,看来,我也能顺利『出关』了。」
黄炳站起身,捋了捋衣衫。
晚上,就在宗门大殿,黄炳主持,召集各峰长老,一起开了个小会。
所有人一进来,目光都是先落在黄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