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摸了摸鼻子,「我辛苦的时候你没看到,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
「是吗,你才多大,难道从娘胎里就开始酝酿小说了?」达利文的脑子似乎并不糊涂,眼神里也带着几分期待和向往。
「大概是天赋吧。」李信无奈的摊开双手,眼看着达利文从一个消沉坠向更深的消沉时,连忙说道,「我觉得你可以换换画风,你画的跟其他人画的是不是都差不多,或者说差距不大,那大家都一样,怎么能凸显出来呢。」
达利文定住了,直勾勾的看着李信,眼神中几分震惊,几分茫然,嘀喃道,「画家的道路追求的真实,最终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的,第一等画家依附于教廷,第二等画家依附于王室,第三等画家依附于隐秘组织。」
「你属于哪一种?」
「我属于第四种,自由的生存在这个多彩的世界,万物皆为师。」达利文的眼晴冒出一丝傲气闪光。
「就是没人要的?」
「我曾以为拥有艺术的世界就拥有了全部,我是丰富的,充斥的,高雅的,结果败给了一块面包,不,一块馕,」达利文歪着脑袋看着李信,他不确定李信是来安慰他,还是想弄死他,叹了口气,「所以才沦落到这个地步,除了自由,就什么也没有了。」
「不,你还有不离不弃的贫穷。」李信补了一刀。
搞艺术的都矫情,对他们千万不能惯着,越哄越坏,能在龙妈淫威下苟活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没那么差。
这一刀反而把达利文逗笑了,「是的,是的,想当年也曾有过好机会,不过我就是喜欢自由自在,那个时候年轻,觉得靠自己一样可以闯出一条路,唉,还是草率了,现在这样的半吊子就没人要了,回也回不去,但凡有好事儿,还要小心会不会被卖掉,生活不易啊,穷点,至少人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