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榕宁这才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抽掉了似的,软软的躺在那里。
只要自家爹娘能送出去,但凡出京便是天高任鸟飞,萧泽再想抓到沈家人就没那么简单了。
至于她,仰仗着皇长子,在这后宫还不至于生死局。
此时她也不能和萧泽彻底闹僵,她从后宫发展起来,也终将在后宫结束这一切。
沈榕宁是不会离开这宫城的。
她因为熬了两天一夜,眼睛都有些赤红。
绿蕊和兰蕊虽是心疼,劝也劝不动,只得一遍遍添着茶水,陪着自家主子坐着等消息。
终于等到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小成子匆匆赶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只竹筒。
是与宫外张潇飞鸽传书用的,小成子几步走到沈榕宁面前,双手捧着竹筒送到沈榕宁的手边。
沈榕宁取下了竹筒,将外面封着的蜡抠开,将里面的绢帛取了出来凝神一看,正是张潇的字。
这些日子她对张潇的字已经了解得很透彻,张潇笔迹特殊是其他人无法模仿的。
沈榕宁定定看着绢帛上写的两行字,一切办妥,请娘娘放心。
沈榕宁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整个人瘫坐在了椅子上。
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她就那么坐着睡着了。
即便是睡着之前,也不忘将手中的绢条丢到火盆里烧毁。
她就是这般的克制且谨慎。
眼见着沈榕宁睡熟了,绿蕊和兰蕊小心翼翼将她扶到了榻上,帮她脱去外衫,脱了鞋袜,又盖了锦缎的被子。
沉重的纱帐放了下来,这一觉沈榕宁睡得分为踏实,却被人半道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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