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随即拿着银针缓缓朝着对面站着的大皇子君翰走了过去。
大皇子到底是个孩子,瞧着父皇拿着那带血的银针走来,顿时吓得连连后退,躲进了榕宁的怀中,几乎哭了出来。
“父皇,父皇不要,求求父皇,父皇放过儿臣吧,求求父皇不要用针刺我。”
萧泽深吸了一口气,面对自己曾经喜爱至极的孩子,过往的父爱又萌发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将君翰拉到了自己面前,可一想到这孩子可能是拓拔韬的,便气得浑身发抖。
他抬起了手中的银针狠狠刺进了君翰的手指头,君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却又用另一只小手紧紧捂着嘴巴忍着。
那个样子便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都看着有些心疼。
沈榕宁更是眉头狠狠皱了起来,怒气攻心。
她紧紧咬着唇,唇角都咬破了,些许苦涩甜腻的味道袭来,今日的羞辱一定要千倍万倍地还回去。
萧泽强行拉着痛哭不已的君翰,将他的小手放在了那琉璃碗上。
鲜血滴进了碗中,随即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向了那碗、碗中的两滴血。
碗中的两滴血来回环绕,许久都没有融到一起。
那两滴血怎么融也融不到一起,好像对方是仇人似的。
萧泽狠狠将面前的琉璃碗摔到了地上,上前一步死死掐住了沈榕宁的脖子,咬牙切齿道:“好啊,朕就知道是你,朕就知道是你。”
沈榕宁此时倒是有些镇定从容,尽管她被掐得喘不上气来,可依然唇角微翘,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死死盯着面前的萧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