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翰天真的笑道:“这草药听周太医说过,咳嗽得话熬成汤,父皇服用后就不咳嗽了。”
“儿臣在偏殿听闻父皇夜间咳个不停,父皇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儿臣以后一定乖乖的,不惹父皇生气。”
萧泽脸色更是缓和了几分,将君翰掌心里蔫了的草拿了出来。
孩子掌心的汗与那草茎和在一起黏腻腻的,却带着别样的心思。
萧泽心头微微一暖,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与他自是同心同德。
萧泽笑了出来:“难得翰儿有心了,父皇先拿着这草。一会儿叫汪公公煮汤药时加进去,父皇自会记得你一片孝心。”
君翰不禁笑了出来,萧泽看着面前孩童纯真的笑容,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他眼神却掠过了面前跪着的王灿等人,声音又沉了下来了:“诸位都是大殿下的太傅,虽然大殿下明事理懂孝道,可从太学院擅自出逃,尔等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一会儿各自下去领十板子,以儆效尤,下次不得再犯。”
这几个人一听十板子顿时松了口气,这比掉脑袋可强多了。
王灿被外间的护卫刚要拖出去,萧泽身边的君翰身子微微一颤向前走了几步。
王灿冲他缓缓摇了摇头,君翰忍住了心头的惧怕,任由着王灿等人被拖出了养心殿。
不多时打板子的声音响了起来,还有平日里威严的太傅们闷闷的惨呼声。
君翰默默低下头,脸上有着少年人不曾有的凝重。
也许,该是他长大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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