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萧笑摘下眼镜,用袖子粗暴的擦了擦镜片,满脸不可思议:「我之前跟你说过,道歉的形式并不重要,『诚恳』才重要……而『忘记』绝对是最大的不诚恳!」
「他晚饭去了一趟青丘公馆。」
辛胖子胖乎乎的手指间灵活的转动着一粒花生米,语气带了一丝悻悻然:「任何一个男巫坐在苏议员旁边,都不可能想起其他女巫。」
这话有些绝对。
郑清有心反驳,却没有丁点儿底气。
半晌。
他才讷讷着,提到自己在进公馆小花园后想到的那件礼物:「……你们觉得,一片四叶草怎么样?可以包裹在一块玉石里。」
萧笑摩挲着下巴,不置可否。
胖巫师则弹起指间那粒花生米,然后张嘴接住。
「对你而言,一片四叶草是不够的,一捧四叶草还差不多。」
他嚼着花生米,倚在床头,膝盖上放着还未审阅完毕的稿件,面露嘲讽:「——我觉得你需要很多『幸运』才能让别人接受你毫无诚意的道歉。」
「好的,好的,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年轻的助教同学用力揉搓着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哪里错了?」萧笑扶了扶眼镜。
郑清盯着桌上那株快要枯死的向日葵,目无焦距,半晌,才给出一个不知是自暴自弃还是经过深刻反省的答案:「——我从出生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