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揣着爪子,盘着尾巴,垂着耳朵,老老实实聆听教授的批评。
旁边的小白猫则挺胸擡头,目不斜视,一如她在其他课堂上的表现。
除了这点小小的不愉快之外,分身变形术这节课便没有其他缺点了。身为传奇级别的巫师,老姚能够把枯燥繁琐的变形公式讲的生动有趣——比如他将咒式分解成几个更容易理解的片段,先让一个黑板擦长出四条腿,每条腿的成长度还都不一样,左前腿只长骨头,右前腿长出血管,左后腿生出肌肉,右后腿复上皮毛。
四条模样不同的腿撑着一个黑板擦,在不大的讲桌上跑来跑去,追逐着同样长了腿的粉笔头,画面显得既惊悚又滑稽。
相对而言,其他课就没有这么有趣了。
原本他以为会很简单的符图学、阴符学、云箓学等基于符箓基础的课程,随着授课内容的深入,变得越来越艰难,很多他非常熟悉的符文规则被古代的、近代的、阴文的、阳文的等等不同体系的符文系统扯的七零八落,以至于他经常有种自己不会画符了的感觉。
就像重复练习某个字时,越写越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字的感觉一样。
还有近古方术、坛场规制、古典科仪等课程,需要进行大量琐碎与繁杂的记忆,每次坐在这样的教室里,郑清总觉得自己眼皮像是被胶水黏住,怎么都睁不开。
好消息是,这几门课都是时间转换类课程,他上课的时候需要带隐身符,可以光明正大的在课堂上睡觉而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只要睡觉的时候不发出呼噜声就行;坏消息是,这几门课他没有认识的同学,抄讲义都没处可抄,更别提抄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