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老鼠仍旧一语不发。
倒是流浪吧的主人打了个响指,递给年轻男巫一杯醇厚的琥珀光:「不睡了?我看你刚刚装睡装的挺舒服嘛。」
「您知道我在装睡?」萧笑对此耿耿于怀,他扶了扶眼镜,瞥了流浪巫师一眼:「我真的不会惹麻烦,真的……」
「当然,这一点我也非常确定。」流浪巫师弯着腰,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蔼可亲道:「观察者嘛,向来是『观棋不语』,保持绝对中立的……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流浪吧见面吗?」
萧笑慢慢回过味来。
倘若这几位大巫师真的想把自己献祭给那个名叫『巨零三』的存在,完全不需要在自己耳边说出来,它们有一百种办法悄无声息做到。
既然在自己耳边说出来了,也就是说,它们只是在吓唬自己?
有了这个认识,萧笑刚刚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慢慢收了回去,同时他也回忆起去年与郑清一起在流浪吧二楼包厢里与老巫师的会面,想起流浪巫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嘶,」年轻巫师感觉自己不小心咬到了舌尖,但他忍着痛,再次看向身旁的老巫师:「您认识我父亲?」
「他比你活跃多了。」流浪巫师举着杯子,碰了碰男巫手中的酒杯杯沿,语气中多了几分怀念:「当年他与流浪吧里一半以上的客人都有交集……或许这也是一种天赋,你们一家人总能出现在巫师世界因果纠缠最复杂的地方。」
…萧笑低声咕哝了几句,似乎是在抱怨,又像是在叹气,然后他打开那本黑色笔记,潦草的记录了几下。
「他就是观察者一脉这一代的传人吗?」肥瑞踮起脚尖,凑到鼠仙人耳边小声吱吱道:「我听说他们这家人很邪门,每一次出现都会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