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流浪吧的主人收回目光,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手中的酒杯上,看着杯子里游走的那些细小的淡金色光点,若有所思道:「……这份『流金岁月』酿制的时候,金笋放的稍微有点少了。」
「没什么。」鼠仙人没有理会流浪巫师对酒水的品评,而是咕哝着,回答了他前一个问题:「我刚刚好像又听见那只猫在打呼噜……你听到了吗?」
后一句话,它是在问肥瑞。
肥瑞正焦躁的沿着一座矮小拱门爬上爬下,来回踱步。
「没有!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
它爬到拱门左侧的立柱顶端,像一头圆月升起前的狼人般,支起身子,屈着前肢,爪子徒劳的抓着空气,双眼睁的极大,仿佛要把眼珠子都挤出来似的:
「为什么你们还有时间关心猫,关心酒!……关心那些狗屁都不是的事情……黑月的影子已经照在寂静河上了!黑月都照在寂静河上啦!!」
说着,它擡起头,用爪子指着山对面云雾缭绕的斜坡,第三遍重复着尖叫道:「黑月都照到寂静河上了啊!那个骨头架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动起来!!」
「我说的是『真正』动起来!」
「而不是像一个得了脑梗的痴呆症患者,只有小手指能抽搐着动两下!」
「难道我们要等到黑狱里面两边都打完,学校的守护法阵重新发动起来之后再出去吗?难道你们打算出去后直接面对暴怒的第一大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