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咀嚼瑟普拉诺先生这番话的意思。
科尔坐在瑟普拉诺的对面,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虽然他是祥祺会的一员,但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瑟普拉诺先生与自己下棋是什么意思。
「祥祺会,就是我的『肖像』。」麦克·金·瑟普拉诺擡起眼皮,扫了一眼休息室里的一众手下,轻声说道:「所有伤害祥祺会的手段,最终会伤害到我。」
休息室里的气氛愈发压抑了许多,许多人都挺直腰板,挺起胸膛,勇敢的迎接着瑟普拉诺的目光。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祥祺会成员感慨与激动的啜泣声。
跪坐在棋盘对面的科尔愈发缩成一团,他努力将自己藏在低矮的茶几后面,但这份努力效果并不明显。
瑟普拉诺脸颊上的赘肉抖了抖,似乎是笑了笑。
「我喜欢象棋。」
他的手指掂着那枚棋子,在指间翻动着,视线从众人身上移到科尔身上,然后再移到期盼上面。他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像是咬着牙似的,显得非常用力:
「它不像军棋那样紧凑,双方一直在贴身肉搏;也不像围棋,束缚着对手也被对手所束缚。象棋的棋子间有足够的空间让棋手们妥协,但也有明确的规则让棋手来将军。可以占卜,而不显得混沌……你认为呢,科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