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三类服装,礼服、睡衣、内衣,就是朱雀生丝厂即将砸向全世界的三记重拳!
自古以来,丝绸那是贵族和富豪的专属。
一磅上好的生丝,价格堪比白银。
他洛森将要直接砸烂这个市场。
他要比丝绸更亮更好的朱雀丝,卖给每一个美国的农场主妇,卖给欧洲的工厂女工!
让那些法国里昂和义大利科莫的丝绸巨头们跪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市场被这个来自加州的野蛮人,冲得一于二净!
这才是真正的工业碾压。
「不过————」
洛森的注意力终于回到模特身上。
不得不承认,这三个女人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她们不是巴黎T台上那种病态的瘦骨麟,而是鲜活有肉感的,充斥着成熟的魅力。
三人美得各有千秋,但都完美地展现了产品的价值。
洛森的思绪再次飘远。
「可惜啊————」
他心中暗叹。
人造丝,终究还是没什幺弹性。
如果现在能点出尼龙的科技树,造出那个小而薄,却能让男人女人为之疯狂的,尼龙丝袜————
那他妈的,将会是怎样一场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
他摇了摇头。
科技树得一级一级爬,尼龙那是石油的副产品。
己二酸、己二胺、高压釜、真空罐————
在现在这个连稳定电力都还没普及的时代,还是太遥远了。
等他的石油工业开始布局,材料学跟上————
「哼,尼龙,还有弹性纤维。」
洛森眸底精光一闪:「世界,你们就先欠着吧。这笔债,我迟早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他收回思绪,终于切换回了男人的欣赏模式。
他站起身,举起了酒杯。
三个女人见他忽然站起来,都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女士们。」
洛森绽放出一个迷人微笑:「我必须承认,我见过的全部巴黎歌剧院的名媛,在你们三位面前,都黯然失色。」
「不是这些衣服衬托了你们,而是你们赋予了它们灵魂。」
「哇哦!」
索菲娅直接欢呼起来,直接兴奋地扑了过来。
「洛森,你太会说话了,我就知道你喜欢!」
艾薇儿和玛琳也长舒了一口气。
她们只当这是洛森托人从旧金山,甚至是从欧洲,高价买来还没上市的最新款时尚孤品。
她们为自己能成为第一个穿上它的人,而无比开心。
更重要的是,这是洛森专门送给她们的!
「来,为我们的美丽干杯!」
「为洛森先生的眼光干杯!」
三个女人各自端起酒杯,和洛森的杯子碰在一起。
这注定是一场只有四个人的,热闹舞会。
庄园之外,夜色更浓。
死士们在外面巡逻。
客厅里,八音盒的音乐隐隐传来。
夹杂着女人们越来越放肆的笑声、娇嗔声,以及洛森那偶尔响起的笑谈。
两公里之外的丛林中。
两支全副武装的十人小队,正围着一堆没有明火的炭火,安静坐着。
他们装备着清一色的朱雀0号,背着满额弹药。
这些死士是第二道防线。
一旦庄园有事,他们能在三分钟内,撕碎任何胆敢闯入的敌人。
天亮后,他们会悄无声息地撤走,换上另一批人。
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客厅里,舞会已经进入了更深入的交流阶段。
——
洛森靠在沙发上,左拥右抱,眼底同样荡漾着笑意。
三天,萨克拉门托的记者招待会。
美国都将把目光聚焦到那个草包州长身上。
洛杉矶、奥克兰————
这群贪婪短视,自以为是的家伙,他们主动跳出来,真是太可爱了。
这些人还以为是在逼宫,在羞辱塞缪尔。
但他们却不知道,他们这是主动递出了最完美的借口。
一个让州政府,合情合理地把手插进他们地盘的借口!
这些人的愚蠢,真是帮了自己天大的忙啊。
洛森轻声笑了笑。
把塞缪尔这步棋推出去是仓促了点,很多地方做得不够完美。
但还好,结果是满意的。
等下一批灾民从大洋彼岸抵达,他就可以用州长令名正言顺地把这些人,安插到加州的每一个城市乡镇。
加州的官方,民间,笔杆子,枪杆子,都将只会剩下一个声音。
三天后,萨克拉门托。
州议会大厦旁,新建的金州大厅,正灯火通明。
这里本是为某个铁路大亨的女儿举办成人礼而修建的私人宴会厅,却被安德烈的团队在短短四十八小时内,用近乎蛮横的方式征用了。
「FUCK,这地方真是亮得晃眼。」
一个来自《芝加哥论坛报》的资深记者,丹尼尔·麦考伊,眯起眼睛打量着四周。
他旁边来自《纽约先驱报》的同僚,一个叫马修·韦德的瘦高个,冷笑了一声:「我倒觉得,这像他妈的给某个国王办的葬礼。」
他用下巴指了指大厅的中央。
——
「尤其是那玩意儿。」
记者们此刻都聚集在这里,他们的目光无一例外地,都聚焦在大厅中央那个古怪的T型高台上。
它高出地面足有三英尺,像一条木质的栈桥,从大厅尽头的主讲台,一路插进记者席的正中央。
「这他妈的是什幺?」
一个本地记者压低音调:「我跑了二十年新闻,从没见过这种阵仗。」
「T型台?」
麦考伊撇撇嘴:「我只在法国人的明信片上,见过那些穿得像孔雀的婊子走这种东西。」
「哈哈!你们说,那个草包州长,是不是打算在上面给我们跳一段康康舞?
」
「更有可能是走木板,你没看吗?这玩意儿,活像一艘海盗船上伸出来的跳海板。他大概是准备在上面公开宣布辞职,然后一头扎进咱们这堆鲨鱼里。」
「一个很生动的比喻,丹尼尔。」
「我赌五块,他会在上面哭出来。」
「我赌十块,他会宣布,他那鲜美的老婆终于要从旧金山那个黄皮猴子的床上爬回来了!」
「哈哈哈哈!」
一阵哄笑声在记者群中扩散开来。
这些人是这个时代消息最灵通的人,也是最冷酷无情的人。
他们互相交换着从各自渠道挖来的独家消息和下流八卦。
自然,他们也知道塞缪尔·布莱克的一切。
比起塞缪尔的政治生涯,他们更津津乐道于他是如何默许自己的妻子,留在新任警察局长青山的身边,以此换取政治上的安全。
「一个靠卖老婆屁股爬上来的州长,连自己城市都管不住的草包。」
「他自己就个天大的政治笑话!」
这就是他们此行的共识。
但,他们还是来了。
从各个城市,坐着颠簸的火车横跨大陆,来到这个西海岸的蛮荒之地。
因为,这些记者的直觉告诉他们,这里还会有个大新闻。
不管塞缪尔这个草包,是会在台上被他们当场问到崩溃,还是会宣布希幺惊世骇俗的辞职演说————
只要是大新闻,就有爆点。
有爆点,他们就不虚此行。
报纸的销量,就是他妈的上帝!
只有少数几个人,比如《旧金山纪事报》的记者,正低着头安静坐在角落。
镜片后的眼神,压着一丝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兴奋!
后台。
距离发布会开始还有两个小时。
塞缪尔·布莱克正焦躁地来回渡步。
「稿子呢?上帝啊,安德烈,稿子到底在哪里!」
「你他妈的到底想让我上去说什幺?临场发挥吗?你知不知道外面那群混蛋是谁?他们会把我生吞活剥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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