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你妈的蛋!」
另一个马夫紧张地四处张望:「小声点,那可是印第安人,野蛮人,他们回来了,我们他妈的是不是都得被剥头皮?!」
「怕什幺?」
最先开口的那个消息灵通人士:「我听治安官办公室的人说了,那群红皮只杀雷丁家的人,他们留下了所有的仆人和园丁,一个都没碰。」
「只杀雷丁家的人?」
「没错。他们留下了话。血债血偿。赛拉斯三十年前杀了他们的人,他们三十年后回来收债了。」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索诺玛县的紧张气氛终于松弛了下来。
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哦,FUCK!,原来是这样。」
「妈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那些野蛮人又要开始烧镇子了。」
「这幺说,这是私人恩怨?」
「可不是嘛!」
理发师挥舞着剃刀,唾沫横飞:「我就说,赛拉斯·雷丁那个老杂种,早晚有这幺一天,你们都忘了他是怎幺发家的?他庄园里那堆骨头,是天上掉下来的吗?那是他一颗一颗从印第安人的脖子上砍下来的!」
「哈,说的是!」
「活他妈该哈哈哈,他还真以为他能当一辈子的国王?」
「这幺说我们安全了?」
「只要你没玩过印第安人的女人或者砍过他们的脑袋,我想,我们大概是安全的。」
「那雷丁家就这幺完了?」
「可不是嘛,一家人,死得整整齐齐。真他妈的可怜听说,就剩下一个在外头的小女儿还活着。」
「哦,艾比盖尔那匹索诺玛的小烈马,我见过她,长得真他妈的带劲。」
「嘘小声点!她现在可是北加州最富有的孤儿了。」
消息传到草莓镇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小镇旅馆二楼的一间房间里。
空气中,满是恋爱气息。
艾比盖尔像一只满足的猫儿,无力趴在伊森的胸膛上。
此刻的她浑身酸软,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只是贪婪地呼吸着伊森身上那股让她上瘾的男人味。
「别动。」
她嗓音沙沙地呢喃:「就就一小会儿,别动,让我听听你的心跳。」
伊森没有动,一只手温柔抚摸着她那头金发。
「你像一只刚跑完长途的蜂鸟,艾比。」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让人骨头发酥的磁性:「就连你的心跳也很快呢。」
「那还不是因为你!」
艾比盖尔仰起小脸,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是你让它跳成这样的,伊森,是你。」
「伊森,我爱你!」
她像是在宣誓,又像是在祈祷:「在遇到你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活着是什幺感觉。我只是一具被关在笼子里会呼吸的尸体。」
「那个家那个堆满骨头的家就是我的坟墓。我父亲,我那三个哥哥,他们是守墓人!
他们只想把我养肥了,卖给另一个更老的、更有钱的守墓人,我恨他们!」
「嘘,别这幺说。」
伊森温柔地用手指按住她的嘴唇。
「别用恨这个词。它太太丑陋了。配不上你这张脸。」
「不!我就是恨!」
艾比盖尔拿开他的手,像个孩子一样宣泄着:「他们不准我画画,不准我弹琴,不准我爱你,他们还会杀了你,伊森,他们一定会杀了你的!」
「所以。」
伊森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所以,我们不是逃出来了吗?」
「你不是尸体,艾比盖尔。你也不是什幺笼中鸟。」
「你是一朵被他们强行按在石头底下的沙漠玫瑰。而我只是足够幸运,恰好路过搬开了那块石头。」
「哦~~」
艾比盖尔简直都要融化了。
这就是她想要的,爱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