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普森警长,你是我见过的最有种的条子,一个真正的英雄。」
「为了表达我对你的敬重,我可以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拔出你的枪,准备好去见上帝了吗?」
汤普森的右手悬在腰间的枪套上,手指微微颤抖。
拔枪?他没有丝毫胜算。
对方一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自己拔枪的瞬间就将自己击毙。
死在这里?为了什幺?
为了升官发财?为了那份早已荡然无存的荣誉?
半晌,他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
他解下自己的枪套,扔在了地上。
「我也不能死在这里。」
「我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说完,他不再看芬尼安一眼,迈开踉跄的步伐,一步步地走向镇外。
芬尼安发出了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
「狗屎!你这个被阉了的孬种!滚回去吧!滚回去告诉你老婆,你他妈是怎幺像条狗一样夹着尾巴逃跑的!」
「告诉她,是芬尼安爷爷饶了你的狗命,让她晚上在床上好好伺候你这个软蛋!FUCK YOU!」
汤普森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
当最后一个警察的身影也消失在雾中,草莓镇对芬尼安敞开了怀抱。
芬尼安停止了大笑。
他一挥手,身后浓雾翻滚,三十多名手持温彻斯特步枪的匪徒,如幽灵般涌现。
「兄弟们!」
芬尼安高举起手中的步枪,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该收钱了!」
他一马当先,带着手下冲进了寂静的镇子。
马蹄踏在泥泞的街道上,溅起一片片污浊的水花。
「那些肥得流油的杂种都死哪儿去了?」
「镇长呢?议员呢?哦,被我们吊死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