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制派急需几个反面教材,他们需要证明,进步派在像匹兹堡这样的铁锈带城市,毫无生存能力,只会制造混乱。」
「只要证明了这一点,他们就能在会议上名正言顺地剥夺进步派的资源,把资金都倾斜给那些温和的中间派候选人。」
「匹兹堡市长选举,不幸被他们选中了。」
伊森苦笑了一下。
「里奥,上帝为了考验亚伯拉罕的忠诚,命令他把自己的儿子以撒,献为燔祭。」
「而你,里奥·华莱士,就是那只被选中用来献祭的羔羊。」
「你的失败,将被他们用来证明他们自己路线的正确性,用来巩固他们在党内的权力。」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闭环了。
里奥终于明白了,桑德斯参议员在电话里为什幺那幺强硬,为什幺非要他进行效忠。
罗斯福的声音响起。
「桑德斯早就知道,你要面对的对手,根本就不是一个愚蠢的匹兹堡市长,而是一个想要碾碎你的党内机器。」
「如果不确认你是绝对的自己人,他没必要为了一个路人,去跟整个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翻脸。」
里奥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一股无名火在心头窜起。
他在脑海中问向罗斯福:「既然伊森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手笔,知道这是华盛顿的内战,他为什幺不早告诉我?为什幺刚才看着凯伦起草律师函的时候,他一声不吭?」
「如果我刚才真的没忍住,在那份文件上签了字,把声明发了出去,事情闹大了,那我不就成了桑德斯派系的罪人?到时候该怎幺收场?」
里奥越想越觉得背脊发凉。
「还有桑德斯,在电话里他逼着我表态,让我选边站,我把我的忠诚都交出去了,结果呢?面对这种针对我的清洗,他们竟然选择袖手旁观,甚至还要等到最后一刻才看我的反应?」
「这就是所谓的盟友?」
「盟友?」罗斯福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刺耳的冷笑。
「孩子,收起你的委屈,你以为这是在交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