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斗胆。」凌云铠掏出无常簿,全部记下来:「劫财?」
「还死了位东厂的公公。」祁讳侧身,让出倚靠在柱子上,死于非命的郭真。
「郭真公公?」凌云铠检查过后,有些惊讶。
但同时,他也恢复了自信。
觉得自己刚才这一声【郭真公公】,应该能让沈炼投鼠忌器。
在官场,政治资源能抹平官位差距!
于是便拱手说道:「今儿是中元节,这等脏事儿交给下官,您————」
啪!
沈炼一擡手,按在他肩膀上缓缓问道:「你要呛行?」
那强大的压迫感再度袭来,凌云铠脸色一僵,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面对这位从萨尔浒血战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百户,他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下官————不敢!」凌云铠低头,但咬着牙说道。
他是个小人,有自己的办法报复回来。
「很好,过!」执行导演大喊:「先休息休息。」
夜戏不好拍,现在已经是午夜了。
片场中,演员们松了口气,身上这身飞鱼服可不轻,终于可以放松放松了。
不过,这场戏可还没完,等下还得继续。
凌云铠刚不过沈炼,于是找沈炼手下的茬。
偏偏沈炼手下的殷澄是个嘴上不把门的酒鬼,说了一堆皇帝落水,东厂太监的事情。
这里是导演借殷澄的口,向观众铺垫后续故事的信息。
而凌云铠正愁拿沈炼没办法呢,这下抓到辫子了。
于是无常簿一记,准备把殷澄当逆党抓拿送入诏狱。
身为锦衣卫的殷澄自然知道诏狱是个什幺地方。
于是挣脱逃命,准备落草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