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更是嘴角微扬,心中快意无比。
李治则似有些担忧地看了兄长一眼。
一些中立大臣则暗自摇头,觉得太子此次应对,实在太过平淡,与其近来的锋芒大不相符。
房玄龄、长孙无忌等老臣则目露深思,他们总觉得太子此刻似乎『过于平静』。
李世民看着李承干那坦然承认「无策」的模样,深邃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
他并未苛责,只是淡淡道:「嗯,盐政之难,确非易事。太子既无新策,便依青雀所奏,着有司详议推行吧。」
「臣遵旨。」李承干平静应道,随即归座,仿佛刚才的「无能」对他毫无影响。
李承干内心:[刮泥淋卤?效率低下,产盐苦涩!统一度量?治标不治本!
后世晒盐、真空制盐之法,省时省力,盐白如雪,产量何止百倍!
然……此时拿出,于我有何益处?不过为他人作嫁衣,徒增猜忌罢了。
时机未到,利器当藏。这盐政之功,让给李泰又何妨?]
朝会散去,群臣鱼贯而出。
李泰被一群阿谀奉承的官员簇拥着,谈笑风生,志得意满。
李承干则独自一人,步履沉稳地走在最前,夕阳的金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那平静的背影在喧闹的退朝人潮中,显得格外孤高而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