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张玄素出列,脸带自责:「臣……臣无能,愧对陛下重托!臣无法教明太子殿下……是臣之过,唯有向陛下请罪。」
张玄素话音方落,刘洎便如离弦之箭第一个跨步出列,声若洪钟,满是「忧愤」:
「陛下!张右庶子乃当世大儒,国士无双!太子身负储位之重,竟悖逆至此,轻辱师长,践踏圣贤!」
「此非仅右庶子一人之辱,实乃动摇国本,毁我社稷教化之根基!」
「臣请陛下严惩太子,以正国法,以儆效尤!」他须发戟张,笏板紧握,,一脸「痛心疾首」。
岑文本紧随其后,语调沉痛:「储君,乃天下表率!然观其行,乖张暴戾,荒废学业,视圣贤如敝屣!如此悖逆人伦,荒疏德行,岂堪承继大统?」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臣恳请陛下明断,严加训诫!」他眉头深锁,面色「凝重」得如同国将倾覆。
柴令武语带毒刺,锋芒毕露:「太子殿下昨日威风八面!对恩师尚且如此,他日面朝文武、俯视黎民,又当如何?臣深为陛下忧!深为大唐江山忧!」
他年轻脸上毫不掩饰鄙夷,嘴角噙着冷笑,眼神挑衅地刺向李承干。
斥责之声如潮水汹涌,魏王党羽群起攻讦,引经据典痛陈太子不学、乖戾、辱师、不堪为君。
无数道目光如冰冷的箭矢,射向殿中孤立的太子李承干。
其中刘洎和岑文本实际是李治党。
紧接着,李泰再次发难,他神色略显急切,声音洪亮:
「陛下!兄长如此不敬师长,悖礼狂言,若不惩戒,何以正东宫纲纪?何以彰师道尊严?臣伏请陛下,对太子殿下施以薄惩,以儆效尤!」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