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眼了么？
季忧想起那捆从仙膳坊借来的筷子，心说我把自己练癫了？
而陆清秋、白如龙、钱云霄、楚河、杜竹、方若瑶、娄思怡……一众外院弟子齐齐转头，看他的去向，眼神逐渐惊愕。
因为白玉台上只有那位国色天姿的仙子，正亭亭玉立于斜阳之下，被秋风轻拂发丝，裙摆微扬。
而季忧便是朝着那位仙气逼人的仙子而去，越走越近。
“他要做什么？”
钱云霄忍不住开口：“男子总是喜欢欣赏美的……”
杜竹冷笑：“他就这么走了过去？胆子未免太大了一些。”
“他大概还瞧不出那女子身上的云锦长裙价值千金，却是她身上最便宜的一件。”
“有时，无知者确实无畏。”
这段日子以来，随着先后有人一骑绝尘，道心有损之下想寻一道侣补补的也不是罕见之事。
但季忧的目标，却让众人心中诞出一种类似痴人说梦的情绪。
以那女子气质与家世，岂是寻常男子敢去接近的？
但他们看不到的是，白玉台上那位仙子此时也正看着季忧，清冷的眼眸中似乎还有一丝不安。
修行是枯燥的，日复日，年复年，但忽然有一天，你身边多了个不着调的男子。
而这个人，你一旦见得久了，总会是有好奇的。
正巧你下了山，漫无目的地游历着江湖，忽然一时兴起，想更多了解一下他，见见他生活中是什么样子，可真见了，却又不太确定是不是那个。
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季忧，凝视她许久，不敢相认。
虚无山不知是在天书之中，还是在高天之下，但总之不在人间，所以这更像是一场梦。
颜书亦……梦中的女子在现实中出现了，就这么水灵灵地站在面前。
季忧不禁迟疑，便忍不住看的久了些。
此时，颜书亦的眉心渐渐开始皱起，有一种杀意正在酝酿，她觉得就这么来见他确实有些唐突，于是就想说是认错人了，但又觉得这样说有些丢人，觉得倒不如把对面一了百了了。
“额……”
“你穿上鞋我差点没认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