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水无怜奈之前有着被CIA的卧底抓住拷问的经历,后续虽然暂时证明了水无怜奈的「清白」。
但以朗姆和琴酒这种谨小慎微的性子,其实是很难再去相信这幺一个人了。
而琴酒这种时不时会给水无怜奈派点小活的做法,其实更像是在敲打和试探水无怜奈。
放在钓鱼佬的身上,这种做法好像是叫做——「溜鱼」?
总之水无怜奈的处境,完全不像是她当初在组织酒吧和自己说的那样,是BOSS眼中的红人。
不过上杉彻也不想戳破基尔小姐的伪装。
大伙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其实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
水无怜奈沉默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关于心理咨询...我想我暂时不需要。」
她的脑海里闪过父亲伊森·本堂临死前的遗容。
卧底这幺多年,她心里藏了太多秘密。
父亲的死、CIA的任务、组织的高压工作,每一个都不能说。
她怕自己多说一句,就会泄露破绽,让这幺多年的隐忍和牺牲都付诸东流。
「我明白。」上杉彻没勉强,笑容依旧温和,「我今天来,只是想问问您,最近睡得怎幺样?精神状态还好吗?会不会经常凌晨醒过来,再也睡不着?」
他太懂这种「抗拒」了,世良玛丽一开始也这样,得用温水煮青蛙的耐心慢慢磨。
而且现在的环境确实不安全,谁知道哪个角落会不会藏着监听设备,他不会让水无怜奈在这种地方说真心话。
他其实自己都没有放心这个环境。
于是他特意只聊最基础的生活状态,像朋友间的关心。
水无怜奈听到这话,愣了愣。
她本以为上杉彻会像其他咨询师一样,追问她的过往、她的烦恼,没想到对方只关心这些琐碎的小事。
她看着上杉彻真诚的眼神,撒谎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轻轻摇了摇头:「失眠有段时间了,有时候到天亮都合不上眼。」
没办法,组织有任务要盯,电视台有通告要赶,双重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
倒不是说组织的工作有多难完成,而是布置任务的是琴酒这个冷冰冰的家伙。
而且最近她的噩梦中,又多出了一个查尔特勒。
那个男人的眼神太锐利,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伪装,每次想起他的试探,她就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生怕自己哪天就暴露了。
「您平时有健身的习惯吗?」上杉彻又问,他的手指轻轻敲着矿泉水瓶,节奏缓慢,带着点催眠般的安抚,「比如瑜伽或者慢跑,能帮着放松神经。」